说着,少年的脸蛋稍微红了点,不知道脑补到哪里去了,眼神有些飘散。
“嘉述哥,你是不是担心自己身体不好,谢时鸢和我重归于好了,她会被我勾走。”
“阿耀,你真像个小孩子。”好笑的看着少年一副扭扭捏捏小媳妇的姿态,男人笑弯了温润的眼眸。
“我找你解决问题,怎么又成小孩子了!”裴耀无语,怀疑白嘉述病得不轻了,抽了张椅子坐到近前。
余光瞥到桌上的药剂盒,井井有条的摆满了一大桌,裴耀眼中闪过一抹异色,便瞧了瞧白嘉述的脸色。
白嘉述笑容不变。
裴耀有点心虚,“嘉述哥,你每天要吃这么多药吗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白嘉述回答的含糊,声线依旧清淡。
裴耀心里有点不好受了,“谢时鸢知道你每天吃这么多药吗?”
白嘉述摇摇头。
裴耀气愤,“她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!”
白嘉述忍俊不禁。
“阿耀,你是成年人,不是小孩子,不要感情用事,如果时鸢真如你所说,是没良心的女人,你还会来找我吗?”
“相反,你比谁都清楚她的善良,当年她没有抛下你,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。”
“反观你一直给予了她太多恶意,那些恶意,不是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解决的,内心的伤害,没有感同身受,只有无法言说。”
“如果你希望她原谅你......不管她如何拒绝你,你都应该鼓起勇气向她道歉。”
讲话文绉绉的,好像在听心里鸡汤似的,换作裴耀以往的性子,早没耐心听下去了。
可是,他忽然看着白嘉述,发现他有点不对劲。
不单是脸色不对劲,而是眼中的情绪很复杂,给人的感觉,好像是他命不久矣,在留下遗言做着最好的嘱咐似的。
白嘉述的愿望,便是希望他和谢时鸢重归于好。
似乎白嘉述哪天不在了,他可以代替他继续守护谢时鸢。
因为他对谢时鸢心怀愧疚,他的守护比任何人都靠谱。
“嘉述哥,我们是情敌。”裴耀不得不说。
白嘉述勾唇,“上一个打电话挑衅我,自称情敌的人是你的好朋友,温少爷。”
裴耀:“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