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铭硕领命离去,两声凄厉的惨叫声后,战场很快便被打扫,一切归于平静,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马车重新跑了起来,钱仲德拿眼瞟着夹了一筷子菜的贾阒,将美酒拿了过来,替贾阒满上。
“贾先生,这下总该说了吧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贾阒抿了一口杯中美酒,意犹未尽,闭上了双眼缓缓道。
“将军此次未得征召,贸然回京所为何来?”
钱仲德闻言哈哈大笑道:“当然是为了军饷,不然先生以为是什么?”
贾阒将一双银箸轻轻放下,盯着钱仲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:“将军所想,便是我为将军想的。”
“哈哈哈......先生,咱两之间就不要互相猜了,有什么话,先生直说无妨。”
贾阒捋了捋那一缕稀疏的胡须,笑道:“刚才那出戏便是为将军演的,将军请听我慢慢道来。”
“将军未得陛下征召,私自回京,难免会为人所攻讦,为免皇后娘娘难做,我私自替将军做主,演了一出好戏给陛下他们看一看,将军不会怪在下僭越吧?”
“哈哈哈......当然不会,先生替我思虑周祥,我感谢先生还来不及,怎会怪罪先生?来,先生请满饮此杯,哈哈哈......”
钱仲德一听贾阒的话,便明白了其中利害关系,顿时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。
他此次回京,主要便是索要军饷,当然是越多越好,户部周如海这个抠搜至极的老头,绝对会百般阻拦,有了这出戏,再加上次游骑营的事,户部想不大出血都难。
“将军难得回一次京城,冬猎将至,铁勒还有一部分人留在了京城,机会实属千载难逢,将军难道就不想更进一步?”
贾阒轻轻摇晃着杯中美酒,面色丝毫不变,仿佛在跟钱仲德唠家常的事一般普通。
“嗯?贾先生莫不是喝多了?这种事情还是少提为妙的好,哈哈哈......来,喝酒。”
“将军的心思何必瞒我,我早已为将军马首是瞻,游骑营的事,将军做的还有些纰漏,小心被有心人看出破绽来。”
闻言钱仲德眼神极为凌厉的盯着贾阒,半晌后才朝着贾阒微一躬身笑道。
“是仲德多心了,还请先生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