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裴学哑巴了。
谢离看着他:“根据都察院的调查,你在职期间总共受贿银钱一百五十两,虽然不多,但足够给你妻子买半年的药了。可是你却在拿到钱的第一时间,去了春红院包了一个妓子,给那妓子送衣服送首饰,半点没有把钱花在你妻子身上。”
“你若当真看重你妻子,急着给你妻子救命,为何不把钱给你妻子买药?裴学,你当真走投无路了?”
“裴学!”皇帝被谢离所说气到,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一倍:“国师说的,可都是真的!”
“草民……草民……”裴学慌了,他身体发着抖,目光不停地看向李赤轩,奈何李志轩目视前方,一点眼神也不分给他。
他的心当即凉了半截,知道自己已经被抛弃了。
但念及自己唯一的儿子性命捏在别人手上,他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个慌说下去。
“草民,也是一时糊涂!草民的心里,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妻子。”
“呵。”谢离又笑了。
“满口胡言!”皇帝一拍扶手,被裴学的话气恶心了:“你若把钱用去给妻子买药,朕还念你有点苦衷。可你拿去包妓子,简直就是畜生不如!还破坏阵法报复国师,朕就应该把脑袋给你砍了!”
裴学被吓到了,整具身体都快贴到了地上。
矛头顺利转移,李赤轩得意的不行。他转头看着谢离,眼里都是轻蔑和挑衅。
谢离反应淡然,并不被其激怒。
“你旁边的人是谁?”皇帝问。
裴学按着提前商量好的说辞道:“是、是草民自己找的江湖修士。是他给草民出的主意,说只要把百妖血撒在阵眼上,就能把整个阵法破坏,让阵法失效。以此将罪责,推到国师身上。”
“该死!你们两个都该死!”皇帝喘气不匀,劈手抄起桌上的镇纸便朝裴学扔去。
“裴学,你有钱去请江湖修士,没钱给你妻子买药,你真是枉为人!”
“皇上息怒,不要动气,免得伤着自己的身子。”一旁的太监连忙上前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