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说仅仅是炸了一个房间揍了一个筑基抢了一个储物戒这种小事,怎么可能让这家伙摆出一副心虚的表情,合着大雷在这等着呢!”
梁云深听了万钟音的话,心里大声咆哮着,但脸上还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,甚至还腾出一只手安抚似的拍了拍万钟音的脑袋。
若不是他转身时不小心左脚拌右脚从半空中摔了下来的话,万钟音差点就相信自家师兄真的有办法善后了。
梁云深蹭了一身泥也不在意,索性也不腾空了,嘴里念念有词地在这泥泞的地面上走来走去。
万钟音也是一时无言,看着三师兄在泥地里拉磨,脑子里回想的却是砍万木春脑袋的场景。
她能确定魂灯机制并没有生效,但万木春这人向来弯弯绕多,不知道她会不会生出别的事端。
万钟音来找两个师兄商量的目的很简单,就是想把砚皎皎和林霜露给摘出去。
万钟音和万木春只要没闹出人命,都能用“姐妹情深”这样的借口遮掩过去,就算遮掩不住玄天宗也一定会拼命保她,但砚皎皎和林霜露的师父明显都不是那种护犊子的人。
梁云深一步一拉丝地跋涉在万钟音的套房里,脚踏实地地感受着自家师妹的破坏力,心里不住地盘算着自己能不能兜住这么大的锅。
就在这时,沉默许久的纪皓开口了:“小师妹,还有吗?”
梁云深闻言心里就是一咯噔,是了,他只是摔了一跤就暂停了对话,谁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更大的锅。
万钟音诚实地点点头:“还有。”
梁云深脚下又是一滑,直接摔了个狗啃泥,然后他就躺在地上不起来了。
反正说不定过会儿还要摔,现在又何必费事爬起来呢?
勤奋修炼了三百多年的梁半疯,下山第一天就学会了躺平。
事到如今,万钟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,仔仔细细回想一遍今天的事,把可能埋下的炸雷都抖落出来,并且重点强调,这些都是她一个人干的,林霜露只负责了治疗,砚皎皎只参与了送人。
“再就都是些秃顶掉牙这种小伤,就是万木春的灵根,被我电裂了一条口子,好像是修不好了……”
梁云深没说话,躺在泥里瞟了万钟音一眼,示意她说下去。
“万木春灵根裂了以后,我在她储物戒里发现了一滴沧海浮生泪,我给她用了,完全没效果……”
“她身上其它的伤,全都尽力治疗遮掩过了,林霜露贡献了许多灵药,万木春的皮外伤当场就好了,那些内伤嘛,等过段时间爆发出来的时候,应该也赖不到我身上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