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影听到车厢内的动静,试探的敲了敲车框问了一声:“殿下,您醒了?”
温宴初轻咳一声,哑声道:“还有多久可以到达上京?”
逐影微微掀开车帘,顿都没顿便回道:“以目前的脚程,后日即可。”
“孤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办的如何?”温宴初给自己灌了一口清茶后才觉得喉中舒爽些许。
“林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,今早探子传来消息说郑赟已经被陛下关进了诏狱,就连郑妃也受到牵连被陛下厌弃。”
这些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,所以对于郑赟如今的下场温宴初并不意外,而是想了想又接着问道:“蔡相可有异常?”
闻言逐影沉默片刻才有些不解道:“说来也奇怪,这郑赟怎么说也算是蔡相的左膀右臂,如今虽说被陛下下了诏狱,可是陛下并没有说要如何处置,但蔡相却像是已经放弃了郑赟一般,一丝反应都没有。”
温宴初轻笑一声,眸子里却一片冷然:“毫无反应……呵,倒是孤低估他的冷情程度了。”
“齐王世子可有动作?”温宴初一拂衣袖,似是毫不在意。
逐影不敢妄自揣度对方的心思,只能一板一眼的汇报着自己得到的密报:“有消息说齐王世子近期与凉国的那位摄政王联系颇为紧密。”
凉国摄政王?有些念头在心头晃了一圈,温宴初才若有所思的屈指敲了敲身前的桌案:“与虎谋皮,倒也不怕被反咬一口。”
见对方并没有生气,逐影心微不可察的吐了一口气,有些踌躇的问道:“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?”
温宴初听到他的问题也愣了一瞬,但是却没有做出指示,而是朝人摇了摇头,有些玩味的勾起一抹微笑:“先停下手中的动作,这次怎么也轮到孤做一回黄雀了。”
“属下晓得,不过陛下那边该如何交代?”
可能是因为刚刚梦境的影响,温宴初此时对于建安帝倒是没有了往日的别扭,颇有些不在意的摆摆手道:“你找人帮孤给父皇递个折子即可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