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云声当即摇了摇头，但她依旧毫不退让道：“也没有，只是我一直有些不解，为什么你会这么抗拒让我去了解你的过去?”

“你会怪我的。”应霜序说到这话时，整个人都颓靡了下来。

顾云声蓦然抬头看向他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
应霜序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一下，像是认命般道：“我斩了飞升之路。”

“呃……只有这个？”顾云声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纠结的，她又不是本界中人，对飞升与否并没有太大的执念，而且就自己从回溯镜里看到的一穷二白的仙界，还不如不飞升呢！

一见对方的表情，应霜序就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，可他此时也只能苦笑的解释道：“飞升之路不仅关乎飞升，它还是沟通异界的桥梁。”

二人短暂的沉默下来。

半晌，顾云声才反应过来对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，她看起来着实算不上镇定，不知何时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，她就这样泪眼朦胧的看着对方，哽咽道：“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再也回不去了？”

见人哭了，应霜序面上一贯的温和再也维持不住了，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抬手帮人擦着眼泪，“抱歉，我不知道的……”

“这事不怪你，但是我现在需要时间缓一缓。”说完，顾云声就背过了身蹲了下来，即使她知道这件事属实怪不了应霜序，毕竟当时情况危急，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，可是一想到自己以后再也回不去了，她就不由得一阵悲从中来。

顾云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，明明她并对过去并没有太多的留恋，可是人的情绪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。

应霜序也半蹲了下来，他轻柔地将顾云声颊边的落发别到耳后，难得服软道：“对不起，我原本打算等此间事了便告诉你关于我的过去，可是未曾料到息尘会让你看到这段过去。”

“息尘是谁?”顾云声抽泣的问道，这是一个新名字，自己之前从未听过。

应霜序喉结滚了滚，哑声道：“你们口中的邪神。”说完他颇为紧张地盯着对方的表情。

“所以你知道我去见了邪神?！”闻言，顾云声立即止住眼泪，然后猛地站起身，下一瞬她只觉眼前一黑，自己就被身边的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。

这该死的低血糖！

自己原本还有些生气的，现在被人这么一扶就只剩尴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