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琴姐还要说什么,就听景熙又说道,“能帮我把医药箱拿过来一下吗?”
琴姐瞬间一脸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, “太太您哪里受伤了吗?”
说不上来为什么,这一刻她这样的关心,突然就让景熙觉得好温暖,也很感激这时候还有她陪在她身边。
摇头,她面上仍带着笑,“就是脚底昨晚被玻璃片扎了一下,没什么大事。”
“这还不叫大事?”琴姐视线瞬间看向她的眼,怪不得刚刚看她走路过来的姿势有点奇怪,不过她还以为是小夫妻昨晚闹的太厉害,完全没想到是因为这。
“玻璃片上说不定有细菌和病毒呢,太太,咱们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吧。”
“扎的也不是很深,我自己弄一下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见她坚持,琴姐也不好再说什么,就以最快的速度把医药箱找了过来,“太太,这个您自己哪能处理呢,还是我帮您吧?”
“真不用。”景熙接过医药箱,细腿迈向卧室的方向,“我自己来就好了。”
琴姐站在原地,望着她倔强又单薄的小身板,鼻子一时酸的厉害。
景熙十四岁在榕城时,二叔战墨尧教会她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,只不过这些年里,她一直无忧无虑的,加上身边的人都宠着她,爱着她,她也就渐渐地把学会的那些本领全忘了。
不过处理下这种简单的伤口她还是会的,琴姐怎么说呢,是对她挺好,她也很喜欢,可她是周砚川找过来的。
现在那男人恨她恨成这样,要是听说她受伤,指不定回来后要怎么奚落她。
她不想那样。
伤口虽是不深,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,看着着实也有点触目惊心。
从医药箱里找到酒精棉签后,她便轻轻地碾着清洗消毒,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席卷全身的神经,景熙死死的咬住唇瓣,没有让自己发出来一点的声音。
清洗也就几分钟的时间,可她额间的头发都被浸湿了,小脸也苍白的很。
她其实是很怕疼很怕疼的。
这四年多更是被周砚川给照顾的格外娇气。
可现在,景熙望着镜子里哭都没有哭的自己,忽然就觉得自己还蛮棒的。
收拾过后,她便动作快速地洗漱换衣服,现在距离九点虽然还有点时间,但从这里到看守所也不近的,而且她还要先回蓝水湾接妈妈。
也是为了怕妈妈看出她气色不好,她还简单地化了个妆,确认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后,匆匆地离开了公寓。
几乎是她刚一走,琴姐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,眼前浮现出刚刚景熙离开时走路仍是不太自然的样子,她拨了通电话给周砚川。
后者接的很快,语气却极冷漠,“有事?”
“……是这样的周先生,”琴姐咽咽口水,“太太的脚昨晚好像被玻璃碎片给扎伤了,我说带她去医院她不同意,就自己处理了下,我看她走路不怎么对劲,周先生您要是有空的话给她打个电话或者带她去医院看一下吧。”
听筒里很快传来一声低低的凉笑声,“她让你给我打电话的?”
琴姐,……
她不说话男人就只当她是默认了,语气里的嘲讽更重了,“告诉她,装可怜这种戏码不适合她战大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