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没来得及，花瓶还是摔碎了，她只一把抓住了那块弹起来的碎片，瞬间的工夫，手心被割出了一个大口子，血流不止。

白安忆嫌她矫情没让佣人管她，还让她滚回去干活，放任贺希在那疼着。

没多久厉御憬回到家，贺希还在忍痛捡着地上的碎片，地板上的滴滴血迹看的人触目惊心。

后来，没有哥哥的允许她就不能去憬园了，憬园里的佣人也直接大换血，除了刘姨，其他一个没留……

“嗯。”

听了女孩解释的话，凌申只是轻嗯了一声，这倒让白安忆有些搞不明白了。

她每每想到那晚凌申临行前失望的眼神她都觉得心悸，恐慌。。

“那为什么不愿意道歉？”凌申没过多久又轻声开口。

白安忆看着他的脸，随后垂下眸子：“我对她说不出口。”

“我不喜欢贺希。”

说着，她眼神不安地去看男人的反应，而凌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，表示了然，他在想，让大小姐道歉，确实是挺为难她的。

“你别讨厌我...”女孩低低的嗓音再度传来。

凌申闻言，伸手捋了捋她的发丝，动作宠溺，他又何德何能，让大小姐如此卑微地跟自己说话。

“我哪敢讨厌大小姐？”

“犯错不过分，但过分就过分在知错不改，即便不愿意去改，但是最起码的道歉还是要有的，知道吗？”

“你说说，贺希有什么是做错的吗？你为什么还要上去打她呢？”

他的几个疑问抛过来，白安忆当即就不开心了，他怎么也这么在意贺希？

凌申在看到贺希脸上的巴掌印时，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，即便他没跟着去厉宅，但那里是厉宅，还有谁会动手？

“可是我也受伤了，你为什么只关心贺希？”

“你都没关心我……”

女孩说着声音委屈起来，她掀开自己的衣袖给男人看，纤白的手臂上面缠着一圈厚重的白色纱布。

凌申垂眸看着她被纱布包裹的手臂，心里一个“咯噔，随后脸色瞬间一沉，声音也激动了许多：“受伤了还喝什么酒？”

“疼的轻是吗？”

白安忆看向他泛着冷意的眼，听着男人冰冷地语气，眼泪终于慢慢洇湿了眼眶。

女孩垂眸看向别处，语气轻微：“疼的不轻...”

凌申看着她的反应，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，将女孩的衣袖放了下去，声音温柔地能滴出水来：“对不起。”

“是我语气不好了。”

很少有人能听到凌特助如此温柔的嗓音吧。

“嗯！”

“你语气不好！”白安忆边说还边捶着男人胸口，力气不大，跟挠痒痒一样。

“送你回家，大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