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一惊,连滚带爬的走到书桌上,桌上一笺黄纸,上头清晰写着几行字,正是自己的笔迹。
杭舒章觉得神奇,不过这无法验证是否有效,编进话本里要是有人真去服用出了事可怎么好?
咦,自己瞎操心做什么?来听书的都是不识字的闲人懒汉,有识之士谁信话本?更何况医者用药谨慎无比,谁会来信自己一个说书的?
思虑已定,杭舒章来不及洗漱,披衣坐到书桌前奋笔疾书。
待得杭母来敲门,杭舒章才停笔,抬眼一瞧天色,已日上三竿。烦心之事一除,顿觉全身轻松,连午食都多吃了一碗饭,杭母瞧着女儿多进食,心下一宽,温声说道:“章儿不必如此拼命,现下日子已然好过许多。”
杭舒章吞完口中饭食才回话,“嘉树科考,全都是要花钱的地方,我自有分寸,母亲不必记挂。”
杭母眼见劝不住,只好叹息吃饭。
饭后小憩至未时三刻,杭舒章慢悠着踱步往和兴茶楼而去。
杭舒章在往后堂的门洞里瞧台上的弹唱父女,半瞎老父拉着一把破旧二胡,美貌闺女小嘴咿咿呀呀的唱着武家坡。
堂下众人一个两个眯着眼睛,手在膝盖上跟着乐声打着节拍,一脸陶醉。
一折终了,时间恰好卡在申时初,父女俩人躬身谢幕退出堂中台子,小二福生满子把杭舒章要用的桌子杌子搬了上去。
杭舒章整理一下衣袍头巾,迈步上台,还未开口,底下不少昨日听得一半的人开始叫嚣,“杭先生,缠腰火龙如何治,快快说来。”
“是啊,我昨夜一宿没睡好,就惦记着你那缠腰火龙如何治了。”
“昨日卡文,是不是杭先生你也不知道这火龙如何治啊?”
“这可是杏林一大疑难杂症,难倒多少杏林高手,你们就别为难杭先生了。”
“快说啊,三爷我等得不耐烦了。”许三叫得最嚣张。
杭舒章不慌不忙的撩袍坐定,手举惊堂木一拍到桌子上,啪的一声巨响,堂下众人收起各种声音,杭舒章开口道:“咱们书接上回,却说掌珠发现胜子腰间长着疑是缠腰火龙的疹子,焦急间却束手无策,那胜子还伸手去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