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坐下后辛三介绍那人,“这位兄弟姓郑,行二,你叫他一声二哥就好。”
杭舒章朝郑二行礼,“见过郑二哥,这是我弟弟嘉树,听得我要来见两位哥哥,闹着要来见世面。”
郑二是个中等身材的结实汉子,瞧不上杭舒章这样的文弱书生,可杭舒章一张口就捧得郑二心花怒放,郑二说:“杭家三郎当真是一表人才的小相公。”
辛三说:“郑二是新来的,不识得二郎,不知二郎的威望,二郎莫怪。”
杭舒章没什么表情,淡淡说道:“辛三哥莫乱夸,二郎就是个下九流的说书先生,哪有什么威望。”
辛三张着一张阔口说:“你是下九流的说书先生,我们还不是不入流的贱役,二郎不必自卑就是。”
杭嘉树看着辛三说自己是贱役,可一脸的自豪,还叫姐姐不要自卑,分明就是瞧不上姐姐所在的行当。
杭舒章连连点头称是,招呼着俩人,“两位哥哥请用些酒菜,当值一天了,幸苦两位哥哥。”
郑二看着杭舒章虚伪客套,有些不悦的说:“职责所在,谈不上幸苦。”
杭嘉树不愿姐姐与这俩粗鄙汉子虚与委蛇,接过郑二的话头,“郑家二哥说这话可差远了,没有你们巡逻治安,维护街坊,我们这些市井小民如何安心?”
郑二原先听得前半句话有些不高兴,听得后半句话觉得好似许家镇的安宁当真是依靠自己维护一般,自豪感油然而生,端着酒杯朝杭嘉树说:“还是三郎说话中听,哥哥和你喝一杯。”
杭嘉树从小不被允许喝酒,可这当头不喝是不可能,于是端起酒杯说道:“这是我第一次喝酒,原本家母说我年纪小,不让我饮酒,可今日得见郑二哥,很是高兴,我就舍命陪君子,干了。”
郑二看着杭嘉树很给面子,高兴的把一杯酒喝得一滴不剩。
杭舒章却是眉头紧皱,这愣头青充什么门面?
辛三看得分明,自斟自饮一杯酒后,笑着朝杭舒章说道:“二郎莫忧,三郎醉了你若扛不回去还有我们兄弟俩呢。”
杭舒章笑道:“不敢劳烦二位哥哥,三郎不懂事,我就不饮酒了,省得等会还要劳烦两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