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风吹过,衣袂飘飘。
二人衣角缠绵,叠到一起。
沉默半晌,苏韵香说:“看到絮娘治理的屏县如此有生机,这半年来的分别是值得的。”
“委屈韵香了。”
“絮娘说的是什么话,若是我委屈了,絮娘岂不是更委屈?”
“嗯,不能和韵香在一处,确实挺委屈的,韵香可有什么补偿?”
“正经一些,我们比比看,看谁先回到永京。”
“嗯?”
“看谁先被调回永京。”
“先回去的有什么奖励么?”
苏韵香瞪了杭舒章一眼,气恼道:“絮娘怎的正经不过片刻便如此油腔滑调?”
杭舒章长长的吐了一口气,哀怨道:“整日里面对同僚和公务,如今好不容易与韵香待在一起,韵香还要与我谈论公务?”
苏韵香的心瞬间柔软下来。
是啊,自己是来找絮娘团聚的,不是来找絮娘谈论公务的。
“对不起,絮娘。”
杭舒章紧张了一下,连忙问道:“怎么还道歉了?”
苏韵香柔声说道:“絮娘说得对,我不是来找你谈论公务的。”
“你我之间,不必道歉,是我说话不加思虑。”
“絮娘带着我去游玩一下吧。”
“好。”
屏县并没有什么好的地方逛的。
杭舒章准备带着苏韵香逛烧窑和印书局。
“大过年的,烧窑竟然还在开着?”苏韵香好奇的问道。
杭舒章解释道:“烧窑烧制的每一窑时间都不一样,火候不能间断,自是要有人留守。”
苏韵香看着烧制出来的陶器,瓷器,啧啧称奇。
“没有想到,絮,絮之竟然有此本事。”
杭舒章笑着摇头道:“非是我有本事,我连和稀泥都和不明白。”
“我能试试吗?”
杭舒章正要答话,突然有一粗糙的声音吼道:“谁他娘把外人放进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