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舒章回头看向歪着身子倚在车壁的苏韵香,人已然睡着。
杭舒章指着车内的苏韵香道:“苏大人人品高洁,岂会做出这等自毁前程的事来。
再者,苏大人衣衫整洁,像是玷污过谁的样子吗?
不知村中的女娘是何等的天姿国色,让苏大人如此不自持。”
村民被噎得不敢发声。
村中最好看的女娘也及不上苏大人的三分颜色啊!
纵然酒醉,能瞧得上村中的这些乡野村姑?
“你,你是说我们村的女娘撒谎?”
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信。
杭舒章勾唇一笑,“从苏大人离席到本官去找寻她之时,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功夫。
一盏茶的功夫苏大人能玷污谁?满院如此多的人在,那女娘若是真的被调戏玷污,为何不大声呼救?”
“这。”
“这。”
有一汉子道:“甭管你说得天花乱坠,我闺女去了净房遇上了苏大人,回来之后衣衫凌乱,我家箐箐可是定了亲的,这让我家箐箐往后如何做人。”
杭舒章举目去瞧,只见那女娘在远处,被一群妇人围着,双手掩着脸颊,低声哭泣。
贾明道:“此话当真是在讹人,你家闺女既是定了亲事的女娘,为何还要带出来,为何要让她一人去净房?”
杭舒章感觉贾明说得话有些过分,但现下情势不容细分,沉默着认同了贾明的话。
“如此说来便只能让我家箐箐自认倒霉么?”
杭舒章冷着声道:“依你此言,是成心赖上苏大人了?”
“苏大人既是与我家箐箐有瓜葛,为保我家箐箐名节,苏大人自当一力承担才是。”
秀才遇上兵,有理也说不清。
杭舒章懒得和这些无知村民纠缠,低头吩咐贾明道:“去叫林知山出来见我。”
“别想着去叫知山叔此事就不了了之,在林家川做下如此恶事,天皇老子也别想走。”
贾明被人群堵住,出不去。
杭舒章的脾气忍了又忍,敛下情绪问道:“你想如何?”
汉子道:“让苏大人娶了我家箐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