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琬儿好似也懂两人没空理她一般,安静的让青叶抱着出门。
气氛一时有些凝重。
杭舒章执笔刷刷的写着,苏韵香磨好了墨,静静的看着杭舒章认真的书写。
平日里的絮娘总爱耍小性子朝自己讨要小便宜。
现下的絮娘认真而专注,身上的官威愈发明显。
倘若那夜没有遇到絮娘,自己现在会身在何方?
或许还在那楼子里苦苦求生。
或许平安出得楼子后在市井困苦一生。
倘若不是随着絮娘入宣京,又一路北上永京,见识了许多不敢想象的事物,或许自己就认命的甘于平凡了。
读万卷书,不如行万里路。
古人诚不我欺。
杭舒章写完之后举着纸张吹干墨迹。
看到苏韵香在发愣。
“韵香有何心事?”
苏韵香说:“无事,方才絮娘执笔而书的姿态太过认真专注,我一时被絮娘风姿所引而痴罢了。”
“韵香莫怪我心狠,现下就要赶你回去,我亦是怕迟则生变,路途不宁。”
“我知晓,我不曾埋怨过絮娘。”
说话间,程甘拿着舆图回来。
三个人对着舆图研究了半个时辰。
没有找出适合蓄水的地方来。
屏县山多地少,水位太低。
无法蓄水。
只能是想想办法多储存一些粮食,多打一些水井试试看了。
程甘问:“二叔,这等大事不与府衙各司主事商议么?”
“只是我们的猜测,若是就此聚众堂议,不消两天,他们的家眷就该知晓了。
这会引起恐慌的,若是人人皆囤粮,粮价势必会上涨。
届时吃亏的还是穷苦人家。”杭舒章侃侃而谈。
程甘躬身行礼道:“二叔忧虑得是,吾受教了。”
杭舒章放心不下,提议道:“不若一同去找林大哥罢,顺道瞧一瞧河水水位。干坐着我心头慌乱不安。”
苏韵香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