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羌官员上朝出行不同于南芜官员乘坐轿撵,而是个个都骑马,毕竟是马背上长大的人,不会骑马对他们来说就如同弱鸡废物。
此时,段凌霜带着的几名随从都随他动作统一的跨上了马背,唯有南宫明姝一人,站在马儿身旁手足无措。
她尝试着想要坐上去,可比她还高的红鬃烈马又怎会屈膝迁就她,桀骜地打了个响鼻,似是在嘲笑她的蠢笨。
段凌霜一直关注着南宫明姝的动静,见此情形嗤笑一声,“无能小儿,连个马都上不去,段宁,你带他。”
段宁得令控着马儿后退一步停在南宫明姝右侧,朝他伸出了手。
南宫明姝轻咬唇内软肉,努力忽视掉耳旁士兵的哄笑,将手搭到了段宁的手上。
她曾用一年的时间养好了粗粝的手,现在历经半月刁难手心的茧又添了上来,但即便如此,也是比一般男人的手要纤细绵软许多。
段宁收紧手掌的时候心下一恍惚,暗暗感叹好一双养尊处优的手,他没有握过女子的手,但心想这手感应当也差不多了。
就这么胡思乱想的瞬间,他本想拉着人坐在他身后的动作不知怎得一抽,将人提到了自己的身前坐下。
段宁微愣过后两手扯着缰绳轻蹬马腹,马儿载着两人跟上了大部队。
北羌刚刚拿下南安不久,南安的百姓还没有从南安变成北安适应过来,看见北羌人都是远远避开,故而很少有人正大光明的人打量他们。
只是在他们走后,才会聚到一起低声议论:
“那个领头的,就是段老将军家的后人,想不到啊想不到,段老一家忠君爱国,最后他的后人却带头反了他的国。”
“兄台此言差矣,要不是先帝听信谗言滥杀无辜,段小将军会反吗?所以这一切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!”
“害,说这些有什么用,南芜皇室都死绝了,难不成你们还惦记着复国?”
“谁说死绝了,那小皇帝不还在侯府里安安稳稳的住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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