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月脸上的笑意一顿,暗暗瞪了眼挑拨离间的南宫明姝,忙拉着春华的手解释道:“好妹妹,你可别听他的,我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下次不会了。”
春华再莽也是宫里出来的人,平日见惯了那些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脸色,这会细细想想,秋月好像每次都是由着她在前面冲,然后自己在后面看形势圆场,她这是把自己当出头鸟使了啊!
她眼神变得疏离,抽开被秋月握着的手,哼笑一声说道:“好姐姐,我手疼,便先回去休息了,这里…你来处理吧。”
说罢春华转身就走,南宫明姝把挑拨离间玩得光明正大,朝春华摆摆手一脸歉意地喊道:“春华姑娘,今天是我不对,改日定亲自向你赔罪。”
春华离开后只剩下了秋月不尴不尬地站在那里,她看着南宫明姝看好戏的神情也没了笑容,下巴微抬不咸不淡道:“公子难道以为离间我们姐妹感情,就能回到人上人的生活吗?”
“我离间了吗?没有吧,实话实说不过分吧?”
南宫明姝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,秋月气急,但长久以来的端庄温婉形象让她忍住了发怒的冲动,扯扯唇角皮笑肉不笑道:“公子好生歇着吧,毕竟能让你偷懒的时间不多。”
说罢她转身离开了房间,南宫明姝既然能光明正大睡在这里,那必然是得了将军允许的,她不是春华,没有爬床段凌霜的想法,她只知道,监视好段凌霜和南宫明书的一举一动,做的好了,她就有机会回宫。
只是有一点她没料到,这当过皇帝的人怎么跟个女人一样,竟然会使挑拨离间这种小把戏,她从心里开始对南宫明姝产生了不屑。
送走了碍事的人,南宫明姝这才龇牙咧嘴地捂住胸口,伸手探进去一摸果然一手血,她找到段凌霜给她留得药挪到门口,看了眼院内没有其他人后把门关上,走到屏风后面给自己宽衣抹药。
胸口的位置好涂药但是不好绑绷带,她艰难地把布条扔来扔去就是弄不对地方,急得额头出了一层汗,最后实在没有办法,只能在伤口处按了几层布,勉强压住了药粉。
做完这一切后她又躺回了榻上,段凌霜没给她安排任务,她乐得轻松,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段凌霜上完朝回来,看见她还在睡着,先是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,没有发热后便去外间让段齐送膳。
饭菜的香味勾醒了南宫明姝,她闭着眼睛猛吸了几口,循着味儿转过了身。
“将军,你回来了。”南宫明姝闭眼醒了醒盹,声音里带着未睡醒的鼻音懒懒问候了一句。
段凌霜摆放碗碟的手一抖,南宫明姝一句“你回来了”竟然给了他一种家中有人期盼等候的错觉,上朝时面对对手刁难的闹心在不知不觉间舒畅了些许,他脸色稍缓,轻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