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贵妃妹妹,你怎么又穿这么一身衣服出来逛,平日在自己宫里这么穿也就罢了,怎还这样出来见人,一点贵妃的样子都没有。”
来人正是祺贵妃阮初棠,她出身将门,与自幼便是高门淑女的容知闲不同,她的前十四年都是在军营里度过的,因此行事颇为不羁。
就算被皇帝看中使计要进了宫里,她也依旧我行我素,与宫中任何嫔妃都处不来。
但偏就是这股十年如一日的不羁,让皇帝对她宠爱依旧,没什么大过都纵容着她。
阮初棠两手放在身前行了个不规不距的礼,然后直接在一侧首位坐下,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对皇后道:“皇后娘娘,臣妾这样都十几年了,陛下都不说什么,偏生每次你都要说上一说,也不觉得累。”
“你!”皇后被噎了一下, 想像往常一样和她怼几句,可想到今日有外人在,只得咽下这口气,她指了指贵妃,对南宫明姝介绍道:
“明姝,这是贵妃,也是二殿下的生母。”
原来是东陵晟的母妃,怪不得她瞧着她的眉眼有些熟悉,南宫明姝闻言站起身子朝阮初棠盈盈一拜道:“明姝见过贵妃娘娘。”
阮初棠清冷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的女子,生得倒是好看,可好看的女人最会骗人,想到今晨见到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,阮初棠轻哼一声,不冷不热的道:
“你就是陛下新认得公主?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。”
南宫明姝保持着半屈膝的动作抬起头,柔顺的目光对上她的打量,脸上带着礼貌的浅笑,任由阮初棠将她从头到脚像估货物一样瞧了个遍。
阮初棠是个很好理解的人,她有什么心思都表现在脸上,此时对南宫明姝的不满也是一眼便能看透,瞧完了南宫明姝后竟转头和皇后说起了别的。
似乎没有看见南宫明姝仍在对她保持着行礼的动作。
南宫明姝倒是没多少怨言,她的确伤了人家的儿子,那受这点刁难也不为过。
好在她这一年多跟着萧一他们有好好锻炼,蹲这一会儿不在话下。
皇后瞧见这一幕也未提醒阮初棠,反正人是她磋磨的,陛下要是知道了也怨不到她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