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被东陵晟步步逼近的北羌王听到密探此言,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,轻舒一口气似是叹息般自言自语道:“段卿,大难临头倒还是你最可靠…”
“报!启禀陛下!五殿下和二殿下在宫门口打起来了!”
北堂律邪的叹息还没完成,就被闯进来的禁卫军侍卫打断了,他闻言怒喝一声:“孽障!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起内浑!把他们都给朕抓来!”
二王子和五王子一头血的被侍卫扶了进来,经过北堂律邪的厉声质问,才得知两人为何打架。
原来是二王子说他发现了五王子要通信东陵晟的密信,而五王子说他没有,是二王子诬陷他,两人一言不合在宫门口打了起来。
北堂律邪额角突突狂跳,摔了龙案上的奏折怒道:“查!给朕详查!无论是谁敢在这个时候私通外敌,杀了!都杀了!”
“父王!儿臣冤枉啊!明明是二王兄陷害儿臣!”
五王子在殿中哭得眼泪鼻血一起流,北堂律邪气冲冲从龙案后走到他跟前一人赏了一脚,临走前吩咐道:“把他们分别关起来,事情未查明之前谁也不准见!”
“是!”
无论两人哭喊地多惨,北堂律邪的脚步都未做丝毫停顿。
北羌还没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,还有段凌霜的二十五万大军很快便会来驰援,他断然不允许有人在这个时间生出不该有的心思,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儿子。
次日,两王互殴的事情很快便查清缘由,五王子通敌之罪确凿,被北堂律邪黑着脸下令斩杀于午门。
饶是他哭天喊地地说着冤枉,但事实胜于雄辩,行刑前,北堂律邪命北羌王室所有人亲眼见证了这一幕。
而二王子也没有逃脱罪责,他早年间勾搭某位侧王妃的事被人扒了出来,北堂律邪气得差点没当场吐血。
一怒之下让人当场阉了二王子,把血淋淋的他丢在了王子府,算是彻底遗弃了他。
北羌王九个儿子损失其二,前有七王子缠绵病榻,后有六王子赖在边关不回,留在他身边的只有五个儿子。
北羌王一夜间好似老了十岁,前脚刚叮嘱完几个儿子安分齐心,后脚东陵晟的人马已经又攻下了一城,离北安,只有一道城池拦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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