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未说话，东陵晟便心头一跳，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。

“陛下，臣倾慕荣盛公主已久，求陛下恩典，给臣和公主殿下赐婚，臣，臣可以不要王爵之位，但求能和公主相伴白头。”

段凌霜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身边站着的人，请旨时的语调可谓将羞赧勇敢演绎了个淋漓尽致。

“啊？这…不要王位要美人，这段将军莫不是糊涂了。”

“是啊，男人怎能沉迷于情爱，干一番大事业才是主要的。”

“原来段将军肯归顺我大盛，是有荣盛公主这个筹码在啊，看来再勇猛的英雄，都难过美人关啊 ！”

……

殿中窃窃私语之声传进东陵武耳中，他被岁月刻下深深沟壑的双眸微眯，眸光在南宫明姝和段凌霜身上转了转，沉声打破殿中的哄闹：

“荣盛，你也中意段将军？”

“父皇，儿臣心悦段将军，还请父皇成全儿臣。”

南宫明姝不似其他闺阁小姐一般扭捏羞怯，而是大大方方朝段凌霜回了个笑，然后与他并肩跪在一起，两手交叠一起施施然朝高位行了一个女子之礼。

东陵晟藏在衣袖里的手捏得咔咔作响，纵然心中再多暴怒，但在皇帝看来的瞬间，脸上还是一瞬间挂上了如平常一般的随意淡笑。

殿中安静了一会儿，东陵武沉吟片刻，忽而爽朗一笑。

“哈哈，好，好啊，能与爱卿亲上加亲，这是我皇室的幸事，也是姝儿的福气。”

段凌霜和南宫明姝眼睛一亮相视一笑，南宫明姝不确定的问道：“父皇，您这是…答应儿臣了？”

“答应，这是一桩好事，父皇怎会不答应呢，快别跪着了，起来吧。”

“谢父皇！”

“谢陛下！”

段凌霜扶起南宫明姝，两人目光中的喜悦不加掩饰，看得东陵晟眸底爬上了阴鸷，他侧头往人堆里轻飘飘瞥了一眼。

东陵武抚着胡须呵呵笑着，抬手就准备让贴身太监总管王丰拟旨。

“王丰，让钦天监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