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姝儿,凌霜,你们怎么一起来了。”
东陵武瞧见并肩走来的一对璧人,眼底噙上了笑意,放下手里的奏折招呼他们坐下。
南宫明姝行了礼,却并未坐下,而是拉着段凌霜一起跪在地上。
“这是怎么了?快快起身,跪着作甚?”东陵武从龙案后起身走了过来。
“父皇,儿臣想求您一件事,还请您看在儿臣尽心尽孝的份上,成全儿臣。”
南宫明姝重重叩首,语气清丽中带着被人欺负了的凄婉委屈。
东陵武不明所以,见劝不动他们起身后便问道:“什么事,你且说说。”
南宫明姝跪直身子,剪水眸子里带着倔强和隐忍,道:“父皇,如今盛京已没有需要儿臣的地方,儿臣想和王爷回洛城去,为父皇和大盛守好北疆,还请父皇准允。”
“请陛下准允!”段凌霜附和一声。
来之前,他想着自己按流程请旨的,但南宫明姝一寻思,觉得那样太慢,于是就有了这一出。
“这话如何说得?你和凌霜可都是大盛的功臣砥柱,怎么会没有需要你们的地方呢?你说,可是在谁那里受了气?朕替你去教训他!”
东陵武大手一挥,霸气地宣言道。
南宫明姝用帕子压压干涩的眼角,眼尾被她揉得发红,仰头望着东陵武时一脸孺慕。
“有父皇疼儿臣,儿臣已经很满足,没什么委屈受不下的,只是儿臣终究是半路来的公主,除了父皇,再没人真心向着我们…”
“你怎会有此想法,快快起来,朕说你是大盛的正统公主那便是,有朕在,谁人敢慢待了你!”
东陵武强硬地拉起南宫明姝二人,眼角的皱纹蹙成一道道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南宫明姝是他亲口认下亲笔御封的公主,不把她放在眼里,那就是对他的蔑视!
在东陵武的逼问下,南宫明姝终于支支吾吾半真半假地说出有人要害她和段凌霜的性命。
她隐藏了同款玉观音的事,只说捉住了一个府里的下人要对她投毒,幸而被府医发现端倪拦下。
那下人不肯招供,只在自戕前喊了一句话:“是这盛京的贵人容不下你们,今天我死,明日亦有他人!”
“父皇,您是大盛的天,谁能有您尊贵?可即便有您的庇护,还是有人见不得儿臣好好的。
父皇,儿臣怕了,儿臣和王爷不远万里来投奔您,为的不就是安安稳稳度过这一生吗,可如今,这盛京我们是万万不敢再待了。”
南宫明姝眸中含泪,却又倔强的不肯落下,这份皇室后人骨子里的骄傲恰恰让东陵武把她的话信了八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