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同学报警,后来原身清醒过来,感觉到后怕,去找那位同学道歉,他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大学,已经上两年了,不能被开除啊。
但那位同学的父母根本不让原身进病房,还坚持最少要给一千块,不然就追究到底。
那可是八七年啊,一个捧着铁饭碗的工人,每个月工资也就五六十块,不吃不喝也要攒近两年。
更不要说原身家靠地里那点收成,加上父母到处打零工才能供他和两个妹妹上学。
要拿出一千块,难如登天。
偏偏王巧儿那时候突然回老家了,连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,原身就那么被开除了。
回到老家,王巧儿才过来哭哭啼啼解释,原身很难受,很气,但并没有迁怒。
在他看来,是自己没控制住脾气,不能怪王巧儿。
王巧儿为了弥补,每次回来都会给原身带自己的课本,还会帮原身带一些学习资料。
原身就更不愿意出门了,因为每次出门都要面对村里人的说三道四。
原身是村里近几年唯一考上大学的(妹妹铭静考上的是大专,小妹铭月还在上中专),之前村里人有多羡慕,现在对原身的指点声就有多大。
父母哀声叹气,两个妹妹怜悯的眼神儿,让原身更难受,只能逼迫自己继续看书,希望别把知识点落下,有朝一日能重回校园。
但原身的倒霉日子开始了,在屋里看书,房顶能突然塌了,原身命真大,那塌了的房顶正好隔开了原身。
还有,原身去挑水,差点栽水井里去,幸好被后面的人拽住,否则就没命了。
原身去挑柴,也能被突然倒下来的枯木给砸到。
简直是天天在跟死神赛跑。
之后原身就开始见鬼,每天晚上原身快睡着时,都有不同的鬼来吓唬他。
他们叽里咕噜说着什么,原身听不懂。
陆铭华知道那是鬼话,听懂了,明白都是不要原身纠缠王巧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