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兰花和姜树从来不和人脸红,和村里人处的都很好。
但上次,全村人可是没有留一点情面的,要把这一家三口赶出姜家村,甚至还说了许多难听的话。
听年兰花这么说,大家的笑容中带了些心虚。
年兰花和姜树能给他们分喜糖已经是很大度了,更别说里面还有不少喜钱。
换做他们被欺负,可能会和对方老死不相往来。
大家实在没脸再说吃喜酒的话,说了些吉利的祝福语后纷纷离开,每个人走的时候,衣服里兜了不少花生糖果,还有硬币。
人群散去,终于轮到姜老太发挥,但她刚才又叫又骂的,浪费了不少力气,这会口干舌燥的,嗓子也哑了。
她扯着老公鸭嗓子,忍着疼道:“我告诉你们,姜瑜的婚事只能我做主,你们两口子说了不算!”
姜老太发狠的跺着脚鬼叫:“我告诉你们,黄家人马上来了,婚礼可以继续办,新郎必须要换人,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,还想分文不花的娶姜瑜,吃软饭,我呸!不要脸的玩意儿!”
见姜树和年兰花冷漠的看着她不接话,姜老太气的肺都要炸了,姜瑜敢举办婚礼,她就把这个婚礼闹的鸡犬不宁。
姜老太使出浑身蛮力,把年兰花扒拉到一边去。
她闯进院子。
看到这么漂亮的院子和房子,姜老太眼红不已,咬着牙阴恻恻的道:“好啊,老二,我说怎么闹着要分家呢,敢情是想自己出来过好日子,房子盖这么好,这些年你背着我藏了不少钱吧,亏我还以为你最孝顺,没想到你是最没良心的那个!”
“没良心的东西,自己在家里关着门吃鱼吃肉的,把自己老娘扔在外面啃硬邦邦的玉米饼子,早知道你这么黑心肝,在你小的时候,我就该把你扔进水里溺死!”
瞧瞧那一桌子肉啊,这得多少钱!
姜老太心疼的要命,好像这些东西都是花的她的钱似的。
“还有你,年兰花,嫁进姜家十几年,就是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,连儿子都生不出来,整天就知道给我儿子灌迷魂汤,背地里怂恿着他分家,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,怪不得你们家那两个老东西这些年都不和你来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