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姜梅看我的眼神就像膏药看我一样。她满怀深情地看着她眼前的英雄,伸出白嫩的小手抚摸着我的耳朵:
“不怕,你这又不是娘胎里带来的毛病,咱把它治好就行了。”
于是我就开始了挺长一段时间的求医问药之路。在做了各种检查吃了无数药片后,我还是不能让那团温热雪白落下美好的红。
我有点绝望了,感觉自己这辈子可能就是打光棍的命。
膏药知道后安慰我:
“人有一亏天有一补。说不定老天爷给你那么厉害的眼睛,就是因为你耳朵不好。”
我把烟屁股夹在食指和大拇指中间,用力把它弹出去老远,说:
“以后不要提我的眼睛,除了走夜路不碰电线杆子,它还有个屁用?”
那段时间我一直担心姜梅会和我分手。说实话我很喜欢姜梅,她脾气好不物质,心思也单纯,我不想和她分手。
好在姜梅也舍不得我这张帅气的脸:
“别瞎想,实在不行去我老家,让我舅舅给你治。”
“你舅舅是医生?”
“不是,他是自学的,算是个土郎中吧。”
“那能行吗?”
我的心凉了半截。
“试试呗,以前有个人,腿肿的比腰还粗。医院说只能截肢,结果我舅舅几副草药贴下去人就能下地干活了。”
“这么厉害啊?”
我的心又热了。
膏药知道我要辞职和姜梅走,立马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:
“能不能治好耳朵先不说,但是见家长肯定没跑了。这么重要的事,你身边没个娘家人怎么行?”
“拉到吧,我又不是女的,要什么娘家人?”
“那也不行,江西那么远,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。”
“膏药,你到底是不放心我,还是想自己过去逛逛?”
被揭穿目的的膏药嬉皮笑脸,搂着我的肩膀说:
“陪你一起逛。”
第一次来江西,又是冬天,那种湿冷实在让人难熬。我和膏药把所有能穿的衣服都披挂在身上,只留一对眼珠子在外面发抖。
姜梅的舅舅叫周十九,四十多岁,很健谈,和话痨的膏药简直相见恨晚。
周十九问我耳鸣的毛病咋来的,还没等我开口,姜梅就把那个故事搬了出来,还在我已经充分创作的基础上,进行了更加细致的艺术加工,只差把我幻化成古今都难得一见的圣人了。
这种故事情节骗骗涉世未深的姜梅还可以,在周十九这种老油条面前就有点丢人现眼了。
周十九一边听姜梅讲故事,一边似笑非笑地瞪着我看。
我被他瞪的浑身不自在,又不敢瞪回去,就低头瞪着自己的裤裆。
我告诉自己,作为男人,一辈子的幸福才是要紧的,千万不能惹周十九不高兴。
故事讲完了,周十九开始给我把脉。不知道是我的病太麻烦,还是周十九的水平有限,我等的都要打瞌睡了,周十九才终于开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