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传薪觉得这一点没有错,等他回到鹿岗镇,感觉身体透支的疲惫感一下子汹涌而来,弥漫全身。
听着镇上孩子见到他惊喜的大呼小叫,也就只能露出个难看的笑。
“叔回来喽!”
“叔给俺们带好吃的吗?”
“大大,你咋才回来?”
赵传薪掏出一袋子吃的随手丢给赵宏志:“带大家分一分。”
孩子最期盼的两件事:玩和吃。
赵传薪趁机脱身,迫不及待的要回家好好睡一觉,睡掉所有的疲惫!
干饭肚子不怎么明显的大了一圈,像是吃饱了撑的。
“汪汪汪……”
“这不就回来了么,这次很长时间都不会走了。”
一人一狗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,这样说可能不太恰当。但确实第一次分开这么久。
脱了外套,苗翠花殷勤的来送洗漱的水。
赵传薪说:“给我烧一盆洗澡水,我要洗澡。”
后来城市化为什么农村人都愿意往城市跑,因为农村没取暖没有卫生间,洗澡不说是一件奢侈的事,但肯定是件麻烦事。
当身上黏糊糊的时候,能立刻冲个热水澡,和要忍受着等方便了一起洗,完全是两种概念。
哪怕苗翠花每天的任务就是这些活,赵传薪也不会总麻烦她的。
他先泡了个脚,然后才试探着钻进那个沉重的厚厚的实木浴桶中。
“汪汪汪……”
甩甩湿漉漉的手,抚摸了一下干饭的脑袋:“现在太冷了,你不能洗。”
期间,苗翠花还进来给赵传薪的壁炉添柴,并未因他赤身裸体的在浴桶里就感到不好意思,但也不会暧昧,如同对待庙宇中高高在上的神像。
等他出来,用浴巾擦干了身上的水,将摞在椅背上的衣服和装备一一收起或挂好,一直紧绷的心神才放松下来。
绺子的定义是什么?武装,劫掠!这两样他都干了,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是绺子。打劫洋人算什么绺子?
这样想他就能睡的心安理得,这个定义让他的大本营鹿岗镇固若金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