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儿还是得让李光宗来!”
这就没有异议了。
鹿岗镇谁最锐意进取?谁脑子最活泛?
当属李光宗莫属。
李光宗可是鹿岗镇治安所里公认的劳模,人称“阳历牌”。
阳历牌上有多少天,他上多少天的班,过年也不闲着!
确定人选后,刘佳慧又摇摇头:“港岛的情况比较复杂。英国人起初根本就没想发展港岛经济,现在虽然好了很多,但对于底层华人的歧视和剥削依然存在。我们参与船运建发电站,他们能同意么?”
“问题应当不大。”赵传薪琢磨道:“给他们钱,买地皮,租港口,实在不行我们自己建港口也行。又不是只有维多利亚港能停船。”
刘佳慧拿出账本:“这得不少钱吧?
咱们这次赈灾,可是花了不少,你还能拿出那么多么?”
说到这,可搔到赵传薪痒处了:“呵呵,我赵传薪出征,寸草不生!银行取钱,不剩针线!
给李光宗日本银元花,我再去提英镑好了。”
一直待在鹿岗镇的刘佳慧,不明所以。
可高丽听懂了。
他跟着赵传薪嘿嘿的笑了起来。
“你去日本取款了?”
“小试牛刀,不值一提,低调!低调!”
高丽却说:“但是目前在港岛取钱不太划算。”
“怎么说?”
高丽说:“港岛受灾严重,损毁的船、房屋等建筑,加上杂七杂八的损失,估计在2000到3000万块。现在灾后重建,百废待兴。而且毕打街上的洋行也损失惨重,所以我估计银行里没多少现钱。”
拍拍口袋,赵传薪说:“不怕,弹药充足。先让他们给我攒攒钱,回头来取也是一样的。”
而刘佳慧瞪大了眼睛。
她似乎听懂了一些事。
一直有人存疑,鹿岗镇不收税,赵传薪在鹿岗镇经营的买卖赚钱能力也十分有限,打几次绺子的钱怕是不够铺一段石条路的。
那么,他的钱从哪来的?
听了两人的对话,刘佳慧懂了。
真·取钱啊!
她又想到,似乎前几天看报纸,说是日本神户的邮政储蓄和几家洋人银行被人盗空,损失高达千万之巨!
曾在多地作案的江洋大盗重现江湖,跑日本作去了。
嘶……
真·寸草不生,针线不留!
但她没有挑明,心里知道就好了。
她朝门外努努嘴:“你的那几个跟班,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那几个是还没遭到社会毒打的梦想家。”赵传薪乐了:“李光宗来港岛,手里不能没有点武力。我打算武装一支队伍供他驱使!”
高丽不屑道:“这几个虾兵蟹将,不堪大用。”
鹿岗镇打的是战争,而港岛的堂口在高丽看来跟过家家一样,刀棒相博,随便一把麦德森能扫倒一大片。
而因为水土或者气候原因,南人个子比北方略逊一筹。
就说赵传薪和李之桃站一起,有点典韦欺负鲁班七号的意思。
高丽看在眼里,自是不屑一顾。
可赵传薪颇有些中老年玩法,无欲无求。
而且南人战力是不可小觑的,当年戚爷爷招兵招的就是南人,能打的很!
他笑着眨眨眼:“给个机会嘛,毕竟我们桃桃也是要面子的。
我带他回鹿岗镇进修俩月,回来就是第二个中南海保镖。”
听到“桃桃”俩字,刘佳慧又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:“赵队长你真是促狭,怎么给人家起了这么个外号?我见他脸都臊红了。”
“拭目以待,桃桃二字,必将响彻香江!”
赵传薪信誓旦旦的说。
这边没他什么事了。
就像在鹿岗镇一样,赵传薪定好方针和掏钱,让别人贯彻去吧。
出了门。
外面墙壁上,不知道谁贴了一面镜子,应当是为了讨好刘佳慧,毕竟女人都爱美。
吹水驹对着镜子拨拉他那鸡窝一样的头发,还吹了吹额前的刘海。
赵传薪踢了他一脚:“放弃吧,论美貌你是赢不了我的。
桃桃,你们几个收拾一下,跟我北上进行特训。”
吹水驹:“……”
李之桃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