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没有托运的,赵传薪给的钱多了,自然就有了。
一个船员气喘吁吁的牵着马,送到了港口外。
看见赵传薪,米山直接挣脱了船员,踢踢踏踏跑来。
大脑袋顶了赵传薪一下,似乎埋怨他好几天没见面。
“哈哈,回头给你吃萝卜,清热解毒生津止渴。”
在他们离开,又过了很久后。
船上有个胖女人,战战兢兢的从不知某个地方钻了出来。
她看上去有些虚弱,脸色惨白,那是饥渴造成的。
见已经没了乘客,她才敢下船。
……
晚上,张占魁请客吃饭。
天色暗淡,雪花飘飞。
赵传薪很喜欢路灯下看雪,纷纷扬扬,好似落樱。
比起港岛湿热的气候,米山明显更喜欢北方的温度。
它撒欢的在街上踏步,赵传薪也不制止。
别人都坐黄包车,唯独他骑马。
他土黄色打蜡帆布休闲夹克,里面是厚织黑色卫衣。下身牛仔裤,工靴。戴着绒帽,遮住了耳朵。
毕竟天气冷啊。
可英俊依旧,令黄包车上的直子优香频频瞩目。
赵传薪却一眼都不看她。
多看一眼,算他输!
到了饭店门口,赵传薪看见了头上落了一层雪的杨以德,以及他那个奇葩亲戚杨金发。
“呀,杨总办也在?”
赵传薪偷偷的扫视左右,没发现埋伏。
不过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贪生怕死的。
杨以德满脸堆笑说:“有我的人在港口见到了赵先生,这不,杨某不请自来,还请赵先生不要怪罪。”
只要没有恶意,那都好说。
不过,这老小子的消息很灵通,不但知道他到了天津城,甚至还能查出他们晚上定的饭店。
不知道这算不算下马威呢?
赵传薪下马,朝杨以德随意的抱了抱拳:“可不敢怪罪,杨总办请进请进。”
见钱眼开的人就这点好,无论你怎么得罪他,钱到位了必然对你笑脸相迎。
后面的李之桃问同来的韩慕侠:“阿侠,这人是谁呀?”
韩慕侠小声说:“杨以德,探访局总办,南段北段警察都归他管辖!”
“这么厉害?”
李之桃和吹水驹咋舌。
原来,赵生在北方有这么大的面子,连探访局总办,都要亲自来迎接他!
直子优香也同样吃惊不小。
她曾经得到的情报是,赵传薪在清廷不讨喜,甚至被下了通缉令,只是当地衙门不敢捉拿而已。
现在看来,事实绝非这么简单。
一行人进屋。
赵传薪、杨以德和张占魁加上直子优香进了包间,其余人只能在外面吃饭。
张占魁的副手,杨以德的随从和杨金发,李之桃和韩慕侠等人,倒也凑了满满当当一桌。
带着直子优香,是想让她见识见识各个层面的人物,也算是培训课程的一节。
“赵老弟风采依旧。这次南下,想来收获匪浅?”
杨以德笑着问。
这就从赵先生变成了赵老弟了?
赵传薪顺杆爬:“杨老哥说笑,收获亿点点而已。说起收获,明年或许有大宗货物来天津港,到时候还得杨老哥行方便。”
一声老弟别想白占便宜,一声老哥必须收利息。
“哦?”杨以德好奇:“什么东西,值得大动干戈?”
赵传薪言简意赅但小声说:“炮!”
杨以德和旁边的张占魁倒吸一口凉气。
天津城的许多洋行,都明里暗里做军火生意。
但是,除了清廷外,个人购买武器多半只是枪械,谁要是购买炮火,那无异于在脑门上写“造反”两个字。
重器是随便买的么?
“这,这个,赵老弟,这个很难办。”
“安心,只是步兵炮和山地炮,最大不过3英寸的口径。炮口必定不会朝向清廷,只抵御外敌用。”
哪怕赵传薪说抵御外敌是真的,也足够令杨以德和张占魁吃惊了。
这特么是伱一个民间的保险队该有的东西吗?
赵传薪见两人的神色,喝口茶,只得继续解释:“不是鹿岗镇用,必然会将你摘干净的。另外,也不会让杨老哥白白帮忙不是?”
说着,还眨眨眼。
杨以德心领神会。
可依然天人交战。
这钱,烫手啊。
一个不好,那就是资敌。万一赵传薪想要造反,那不是闹着玩的。
袁大头第一个得拿他开刀!
他为难:“赵先生,你知道,但凡走漏一点风声,都是要掉脑袋的。”
这又从赵老弟变成赵先生了。
“呵呵,脑袋掉了碗口大的疤,脑袋值几个钱?杨老哥,你看看,脑袋值这个钱数不?”
说着,在桌子下打了个手势。
杨以德眼睛一亮:“略值,略值!”
“那就是了。”
论钞能力,谁能争锋?
可杨以德还是问了一句:“赵老弟,你跟哥哥交个底,这些炮究竟要干什么用?就我所知,除了南边总是叛乱,关外似乎战乱业已平定,日本人和俄人已经初步达成和平协议,要重器没用吧?”
钱虽然到位,可杨以德觉得还是问问比较好。
“只是防患于未然。你觉得日本人和俄国人是省油的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