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,追杀一二百人,可还行?
虽然演讲效果很拉胯,但也算是纱布擦屁股,在这群学生面前漏了一手!
赵传薪还是比较满意的。
他没开玩笑,扛着步枪真的追杀了过去。
砰!
砰!
砰!
不知这其中有几人,将来平步青云,能当个军阀头子。
赵传薪提前扼杀了这个可能,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解民于倒悬。
他即便用步枪,也是一枪一个小朋友。
前面的王占元被副官搀扶着,和一群溃败的北洋兵一同玩命的跑。
至于为何要扶着?
因为肾上腺素激增后遗症是手脚发软。
他自己跑不动!
回头看看,每一声枪响,就有个手下倒地,王占元也不用副官扶着了,身体重新焕发力量撒丫子就跑。
副官:“……”
赵传薪追一群人很有经验,因为在美国的时候都经历过。
这要分情况的。
如果他只是追几个人,那使劲追就是了,或许会有个把人回头搏命,但是问题不大。
可若追上百人,那不能咬的太紧。
否则万一指挥官没死,吼上一嗓子,可能他们仗着人多有心理优势杀个回马枪。
这类似古人的围三阙一的道理。
赵传薪远远吊着放风筝,一次一人,跑着跑着开一枪。
唯独一点,对方体能不怎么样,他同样如此。
跑着跑着双方都累了。
但还是逃命的人,更胜一筹。
毕竟赵传薪跑慢了没损失,他们跑慢了会没命。
反正最后赵传薪跑不动了,嗓子都快冒烟了。
他坐在一户民房墙根呼哧带喘,不禁拿出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。
北洋大学的礼堂内,众师生听不见枪声后,英华第一个站了出来:“走,出去看看。”
礼堂大门口地上全是金属弹壳,还有赵传薪退下来丢弃的供弹板。
英华伸手拦住众人:“等等,伱们先别过去,我今天是带着相机来的,我要拍照!”
一个男生激动的脸色涨红。
今天亲眼目睹了一个传奇战神,是如何以一人之力,力抗百人军队的场面。
即便主角不是自己,也足够他拿来炫耀好多年了。
他说:“敛之先生,一会儿拍完照,我能捡弹壳做留念吗?”
英华跑着拿来相机,咔嚓,拍照。
“好了,可以了,你们捡弹壳吧。”
甭管是男生还是女生,蜂拥而上,七手八脚的去抢。
有人捡了好几个,有人一个没捡着,就朝拿了多个的去讨要。
可是,一群人闹闹哄哄过后,往外一瞧。
不知是谁开的头。
弯腰:“呕……哇……”
旋即起了连锁反应,几乎有一个算一个,都开始哇哇大吐起来!
不管是看到的还是闻到的,都让他们这些没见过战争的普通人受不了。
张露锋吐完了,擦擦嘴角,搞的袖子上全是恶心的残留物。
他恨恨地说:“此人就是屠夫!残忍,嗜血,是……”
没说话,前面听不下去的英华转身,扬起手,“啪”的一嘴巴子扇过去。
“够了,还嫌不够丢人吗?前面你极力鼓吹发展军力,军力是什么?就是残暴,是血腥。
你放心,你说的那些话,以及给你的家乡造成的后果,我会如实在报纸上报道。
等着被千夫所指吧!”
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但英华实在忍不住了。
张露锋一听立刻慌了起来。
想了想,他噗通一声,给英华跪了下来。
“敛之先生,放过我吧!”
英华没搭理他,忍着恶心,将前面尸横遍野的场面拍摄下来。
然后拿着相机,转身就走。
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。
……
与此同时,爱新觉罗·载振还在袁大头的办公室等消息。
消息等到了。
王占元湿着裤子回来了。
一进屋,爱新觉罗·载振和袁大头都捂起了鼻子。
“什么味道?”
王占元哭丧着脸,跪在了地上:“总督,卑下惨啊……”
于是将经过讲了一遍。
爱新觉罗·载振眼睛瞪的老大。
而袁大头惊诧莫名:“他带着他的保险队来的?多少人?”
本来卖惨的王占元头皮一麻:“这,只有他一个人。”
“你重说一遍,几个人?”
“一,一个。”
这让袁大头怀疑人生。
北洋新军中,一棚14人,一哨46人,一队150人,一营470人,一标1800人,一协4000人。
自小站练兵起,他也敢说自己是知兵的。
可没听过好么?
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打退一队人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