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传薪将雪茄盒推到塞缪尔·戈德伯格眼前。
塞缪尔·戈德伯格看了看,是乌普曼雪茄,产自古巴,一根的售价高达50美分。
而他抽的骆驼牌,才15美分一盒。
塞缪尔·戈德伯格说:“先生,我该怎么称呼您?”
虽然对赵传薪亚裔身份不喜,因为欧美白人精英阶层向来觉得只有他们才有资格攫取大量财富,但他还是被赵传薪先声夺人的气势压住,暂时保持了礼貌。
赵传薪坐好,翘着腿说:“戈德伯格先生,鄙人伊森·赵,真是幸会了。”
用名字命名庄园,而不是家族的姓氏,这也倒是一件古怪之处。
塞缪尔·戈德伯格指了指本杰明·戈德伯格:“今日冒昧打扰,是因为本杰明的事。”
弗莱迪·帕维特急了,插嘴想要提前为自己辩解:“老爷,戈德伯格先生他……”
“住嘴!”没想到,赵传薪忽然翻脸,朝弗莱迪·帕维特吼了一嗓子。
赵传薪是什么人?
匹夫一怒,血溅可不止五步,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不为过。
他这忽然一翻脸,在场有一个算一个,都噤若寒蝉。
赵传薪呵斥弗莱迪·帕维特:“弗莱迪,你怎么回事?不是我说伱,你看戈德伯格先生,多好一个人啊,多通情达理啊,多高风亮节啊?我想,他今天来,肯定是觉得本杰明在咱们家玩耍,玩的开开心心,吃的饱饱的,于是想要来答谢咱们的。”
弗莱迪·帕维特一开始被吼的脸色发白,旋即脸色变得古怪起来。
而萨缪尔·戈德伯格则满脸蒙逼:我是为这个来的?
瑞秋·克维斯瞠目,然后饶有兴致的看向赵传薪,她觉得这人和自己过去二十来年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。
赵传薪忽然起身,站在本杰明·戈德伯格身后,大手按住他稚嫩瘦削的小肩膀:“本杰明是个好孩子啊,这孩子特聪明,真的,我平生仅见。我想,贵夫妇一定很骄傲吧。换做是我,我肯定骄傲的没边了。天啊,怎么会有这种天才呢?”
“……”
我曹……
塞缪尔·戈德伯格和瑞秋·克维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
镇子上的人都说本杰明·戈德伯格是个小疯子,平时多有诋毁,加上他经常和马库斯·恩克鲁玛混在一起,风言风语就传开了。
赵传薪看看他们不知所措的表情,眼珠子一转,又哈哈大笑说:“这么好的孩子,这么天才的头脑,如果有人还看不出来,那这些人肯定是蠢货,废物,白痴。要知道,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,天才的头脑,总是孤傲不群的。”
塞缪尔·戈德伯格和弗莱迪·帕维特,都觉得这话是在骂自己。
但是,他们又无法反驳。
尤其是最后一句。
塞缪尔·戈德伯格像吃了屎一样难受。
他绞尽脑汁,反驳说:“赵先生,我不敢苟同。我觉得,本杰明他……”
赵传薪直接打断他:“我知道,戈德伯格先生,我知道你的意思,你不用跟我谦虚了。这孩子的天才,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?今天把话撂这,我伊森·赵说的,以后这孩子必将出人头地。”
塞缪尔·戈德伯格和瑞秋·克维斯,第一次听别人极力夸赞自己的孩子,而不是诋毁。
塞缪尔·戈德伯格总不能跟赵传薪硬杠,说自己孩子是个蠢货吧?
瑞秋·克维斯忽然开口:“赵先生,您真的认为,本杰明他很聪明吗?”
“哦,夫人,你真是美的旁若无人,美的让我手脚发软。”赵传薪用最平淡的语气,说着最舔的话。“是的,我认为本杰明的智慧无与伦比。”
瑞秋·克维斯听赵传薪的夸张的赞美,烟波流转,笑意盈盈。也不知道是因为夸赞本杰明·戈德伯格还是因为夸赞自己而高兴。
塞缪尔·戈德伯格看的莫名一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