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就是自己国家的东西,他一分钱都不会花。
要么不动手,动手就白嫖。
“是谭壁理,他认得日本人。”
卢廉若毫不犹豫的便将谭壁理给卖了。
他很会看人,结合赵传薪以往的事迹,和刚刚比川剧还快的变脸速度,这人真的不好惹,可能自己稍有隐瞒,就会遭受无妄之灾。
赵传薪点点头:“那好,我也给你透个底儿。
第一,我欲整合澳岛赌坊,设置门槛,顺者昌逆者亡。完成或许需要五年到十年的时间,我会为你留一席之地。
第二,你可以多接触接触孙公武这些人,交好他们,未来五年后,你会吃到红利。”
赵传薪又开预言了。
卢廉若不敢尽信,也不敢不信。
但面上他唯唯诺诺,似乎全信了。
两人聊了一会儿,他给赵传薪的印象不错。
快到了午饭点,卢廉若告辞。
赵传薪也没挽留。
等他一走,赵传薪朝远处摆摆手,不知从哪钻出来一个汉子:“掌门,何事吩咐?”
“你去给李光宗发电报,让他向广东的衙门秘密告发,就说澳岛的一个叫谭壁理的商人,勾结日本人想要走私一批枪械,这段时间就能抵达澳岛。”
裁决团的成员有些诧异。
这可是下三滥的招数啊。
赵传薪多聪明,察言观色便知其所想,不由得呵斥:“蠢货,所谓人穷衣服破,说啥都是错;有权又有钱,走哪都会员。告密乃正人君子的杀手锏,你到底懂不懂?”
“……”被分配来听从赵传薪指令的裁决团成员被说懵了,三观具碎:“掌门,这话是谁说的?”
“周树人说的,快去。”
此时,周大夫正在东京,一边跟着章太炎学习,一边帮忙校对书稿补贴度日,日子过的紧巴巴。
至于老本行医学,他完全撂下了,不感兴趣知道吗?
正在伏案校对文稿的周大夫,忽然打了个喷嚏。
他放下笔,直了直腰背:“不知何人念叨我呢?”
弟弟周作人调侃说:“或许是嫂子也说不定。”
周大夫脸冷了下来:“封建包办婚姻,纵使念叨又哪有幸福可言?”
周作人便不说话了,觉得兄长有些魔怔了。
周大夫从旁边抽出一本书,这书书页还带着毛边,周大夫开始裁切。
这是他一大爱好,裁切毛边,能让他心绪变的平和。
就如同胡适爱打麻将一样,麻将使他快乐。
后世人脑海里的清末M初各路神仙,已经被他们给神话了。
并且觉得这段时间就是乱世,乱世好像不天天摆弄枪支弹药,就无法活下去一样。
就好像此时的人不能偷懒,不能有爱好,各个以壮大国家发展民族为己任,否则不配活在二十世纪初。
无脑者纷纷跟风,点头称是。
自己啥德性不知道吗?
人性都是复杂的,没有人可以真正意义上焚膏继晷不分昼夜的奔向理想。
懒汉的后代照样能传宗到二十一世纪,理想远大之辈可能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。
凭什么自己做不到,却要求别人成为无情的机器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