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澳山距离氹仔岛很近,只是过了午饭点,他就收到了回信。
谭壁理听到风声躲起来了。
现在好几家赌坊都关门,老板逃之夭夭。
蜀山生意火爆的很。
“掌门,大佬桃说了,谭壁理虽然躲起来,却正联络日本人,准备洗脱自己的罪名,他喊号,那批被扣押的武器,怎么没收的,得怎么给送回来。”
赵传薪眉头一挑:“嚯,癞蛤蟆打呵欠,好大的口气。”
“那咱们?”
“看看他有啥骚操作吧,不过我估计,跟日本人脱不开关系。”
这时候,吹水驹竟然上了九澳山。
今天他是来轮值的,该他替班了。
待走近了,吹水驹指着不远处一户人家门前正跪着撅着腚在喝奶的羊羔子,纳闷说:“看那尾巴摇的,掌门你说那羊怎么长得好像狗一样呢?”
赵传薪望去,果然如此。
这应当不是本土品种。
赵传薪乐呵呵的说:“你有所不知,这是羊狗,不是土狗。”
吹水驹只是嘿嘿笑,可另一个马上轮休的裁决团成员,却是若有所思的离开了。
此时,一个鼻涕娃两眼彤红的跑过来,告状说:“叔,我爹喝酒又打我了。”
爹妈打孩子,赵传薪可管不了。
他随手塞鼻涕娃嘴里一块糖。
这是治愈童年的良药。
鼻涕娃果然露出了笑脸,但还是咬牙说:“他喝完酒就打我,我恨啊!”
赵传薪斜着眼睛问:“你恨什么?”
鼻涕娃吧唧嘴,咂摸着甜味:“我恨那个发明了酒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
赵传薪一愣:恨的可真有道理啊
……
谭壁理没离开澳岛,他藏身的地方甚至就在氹仔岛。
在拜访完赵传薪,发生了二辰丸商船的事件后,卢廉若轻易的打听到了谭壁理藏身之所,并登门拜访。
谭壁理在会客室,淡淡道:“卢贤侄,登门可有事?”
态度不冷不热,仿佛跟你说话都是看在你那死鬼老子的面子。
卢廉若却丝毫不恼,满脸诚挚的说:“世叔,今日上门,廉若是劝和的。”
谭壁理眉头一皱:“劝和?劝什么和?”
卢廉若说:“其实,赵传薪赵先生,初衷未必是想要和我们澳岛的所有赌坊作对,大家和气生财,生意继续做,岂不更好?”
谭壁理嗤笑一声,喝了一口茶,并不答话。
卢廉若只得又说:“其实,这件事自始至终,都是我们先起的头。何不服个软呢?世叔你看,你最近也招惹了朝廷水师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……”
这次,他的话没说完,就被谭壁理打断,他语气嚣张:“贤侄,你是来看谭某笑话的么?谭某今日放话出来,朝廷的水师,不但要放了二辰丸号,我的快枪也得全都还回来,而且这次谭某还不必花费一两银子。谭某非吴下阿蒙,你爹就算在,今天也得给谭某三分薄面。”
卢廉若张张嘴,不再赘言,起身告辞。
修养再深,可这也算辱及到故去的父亲,泥菩萨还三分火性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