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鼻涕娃疑惑不解。
“德福,这是啥钱?值多少银子?”
“额……我只知,这个是鹰洋,美国鬼子经常用。这个吗,后面也带着老鹞子,便不知晓了。”
“以往都给一块大洋,今年想来更多吧。”
“唔……不好说不好说。”德福绞尽脑汁也无法计算汇率。“待我回去问问俺爹再说。”
“可等你问完,岂不是露馅了?”
他们每年收了红包,都要将小头交给父母,大头自己揣着藏起来。
德福建议道:“这块鹰洋很小,肯定不值钱,上交吧。”
当赵宏志回家,将5雷亚尔的硬币交给赵忠义后。
赵忠义将硬币在指头间翻转,陷入沉思:传薪这是偷偷去中美洲抢掠银行了?
毕竟他们曾有过疯狂的“捞金”经历。
……
赵传薪就在鹿岗镇睡的。
第二天,他去了赵忠义家拜年。
“兄长,过年好。”
“传薪,过年好。”赵忠义很高兴。
赵传薪负手看着赵忠义家墙上挂着的地图,指着上面钉的几个图钉问:“兄长,你标注的这些地方何意?”
那些图钉插在邻国的慈城、和坪、三水、惠天、白岩、清津,一直延伸到接壤被沙俄占据的海参崴。
赵忠义左右看了看,没人听见两人说话,压低嗓音对赵传薪说:“你仔细看,如果将这几处连成线,我们鹿岗镇的地图便完整了。”
赵传薪倒抽一口凉气:“你想趁火打劫抢占地盘?”
那岂止是完整,鹿岗镇都快自成一省了。
看自己的这个祖宗也是慈眉善目,没想到如今满脑子都是侵占邻国土地的野望,欲效仿那美国鬼子,将边界划的横平竖直。
见赵传薪震惊,赵忠义笑了笑:“传薪你言重了,我们对地盘不感兴趣,只是想带邻国百姓一起致富,我们是善意的,是纯粹的。”
我焯,先富带后富,共奔富裕路是吗?
真是臭不要脸啊。
赵传薪懂了。
等日本人对棒子下手,联系他们的皇帝和一干不愿助纣为虐的大臣,秘密签订契约,再图谋土地。
这路数他熟啊。
用为数不多的小牌,打出连环王炸。
浓眉大眼的赵忠义也膨胀了。
赵忠义似乎不愿多谈此事,他岔开话题问:“传薪,你是不是去墨西哥抢钱了?”
“没有的事。”赵传薪矢口否认。“我对钱不感兴趣,我没摸过钱,我也是纯粹的脱离低级趣味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
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属于是。
赵传薪没有在鹿岗镇久留。
他给了苗翠花几张服装设计稿后,到了鹿岗镇郊区,穿上混沌甲,展开内外翼御风升空,拉上翼膜,滑翔到鸭绿江。
江对岸是中江郡,赵传薪居高临下望去,觉得以江为界,的确很不美观,显得杂乱无章,这点的确需要改。
应当一直延伸到海边的花坮郡,唔……那便整状了许多。
他怎么就没想到过呢?
其实不怪他没想,只怪他从小到大都是刺头,柿子从来都挑硬的捏。
此时的棒子可怜兮兮,像是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。
而北边的却是凶虎饿狼。
赵传薪本能的忽略了棒子。
但赵忠义不同,赵忠义时常带人在鸭绿江边巡逻,起初只是防止有人偷偷靠江水运输木材,管理滥砍盗伐而已。
后来看的多了,渐渐就起了别的心思。
其实想要真正的完整,应当从丹东开始,横拉向东,一直到海边,往北都应当是鹿岗镇的。
但鹿岗镇目前胃口太小,吞不下那么大的地盘。
这样想,人在千米高空的赵传薪,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。
想一想,在未来,鸡脑袋不是鸡脑袋,是个四四方方的大脑袋。
真的好看诶。
往前走是林海雪原,莽莽榛榛的群山一望无际。
令人胸中平生豪气。
星月为赵传薪寻找有利飞行条件,一路向东。
赵传薪时而起空,时而下落,灵活转向,动辄翻滚炫技,已经初步掌握了滑翔技巧。
用了近三个小时,终于看见了东海。
外翼不变,内翼收拢,赵传薪闭合双臂合拢双腿,头重脚轻向下扎去。
当距离波涛汹涌的海面仅有三十多米的时候,内翼“呼啦”重新散开,外翼较短,翻转,好像降落伞一样兜风止住下落速度。
翼膜重新张开。
他好像正在捕捉猎物的鹰隼般急刹车。
狂风将他带的东倒西歪,赵传薪索性收拢所有翼,扭腰腰腹,在空中720度转体卸力,再重新张开内外翼和翼膜。
呼啦……
缓缓靠近海平面,再次收拢内外翼,缩回翼膜,炮弹一样扎进海水中。
浮上来时,一招鲤鱼跃龙门从海面跳起,取出游龙二代。
也不脱混沌甲,只是打开面罩透气,赵传薪在海面骑行,三个小时抵达库页岛西边。
他先传送14号眼,泊岸村西边20公里山腰冷杉树下,去了波罗乃河谷看看日俄双方对峙。
然后传送13号眼,池田洋品店,看看小鬼子生活的城镇。
他在楼顶亭子上换了一身西装和毛呢大衣,拎着一根橡木手杖,戴着宽沿礼帽走了进去。
“欢迎光临,有什么可以帮您?”
店员见他身材高大而西装革履,赵传薪又压低帽檐,以为他是洋人,便用英文对他说。
赵传薪点点头:“你能帮上的不多。”
店员:“……”
他讪笑:“那您自己看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