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野贵树不知道赵传薪又想怎么炮制他,吓得亡魂大冒:“混蛋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焯尼玛的,你是人,老子尚且不怕,到了下面,老子再给你下油锅,炸你一百年。”
说着,赵传薪两膀子较劲。
咔嚓。
不远处日军士兵瞪大眼睛,见赵传薪硬生生的将远野贵树的下巴给掰断,然后一发力,竟然给扯了下来。
人一生咀嚼,两腮的咬肌强度最高,想要扯断可不容易。
这下,远野贵树想叫也叫不出来了,只能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,众人能清晰的看见他舌头胡乱摆弄,毕竟舌头已经露了出来。
因为喝了活力泉水,远野贵树身体格外皮实,到现在,意识还是清醒的。
他的手下再也看不下去:“拼了,至少杀了大尉,别让他再遭罪。”
于是,几十人回转冲锋,频频朝这边开枪。
赵传薪却伸出左臂,开启灵魂引擎,扭曲盾牌将空间扭曲,子弹诡异的绕了过去,不伤远野贵树分毫。
赵传薪另一只手不闲着,远野贵树在痛呼不出,也无法说话的情形下,吓得他食道管直往外冒胆汁。
又杀的失去下颌的伤口生疼。
赵传薪见他瞪着自己,笑了笑说:“我给你服用了猛药,放心吧,你一时半会死不了。这不比刨腹自杀有趣的多?你这么喜欢瞪着我看,我索性让你连眼睛都不眨好了。”
说完,手指头伸向远野贵树的眼皮。
远野贵树的眼睛眨的比蝴蝶扇翅膀还快。
那种恐惧、绝望、生不如死的痛苦,让他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悔意。
早知如此,借他一万个胆子,他也不敢动刘永和一根毫毛,甚至都不会选择参军。
赵传薪动作精细的如同外科医生,手艺精湛的一塌糊涂,在星月的辅助下,他用极窄光刃,考究剥落手腕关节和筋,之后用力扯断。
天飘起了毛毛细雨。
枪林弹雨只等闲,硝烟火舌没奈何。
风瑟瑟凄凉,雨潇潇寂寞。
待日军几乎将弹药打尽,也走的近了,那边远野贵树才死的差不多,毕竟活力泉水也非活死人肉白骨的灵丹妙药。
赵传薪抚摸头颅,旧神坩埚烙印熔炼血肉,徒留森森骷髅。
赵传薪手抓骷髅头起身,只觉得心头一口恶气大多去了,但尚有一丝戾气留存。
面甲合上,赵传薪闪现日军士兵左侧,信步横挪,一步丢一枚星月M1908手雷。
轰,轰,轰……
几十日军分崩离析。
赵传薪这一路横推过关斩将,死在他手上的日军、韩国警察和百姓不计其数。
街头巷尾,不少家中有死伤的百姓朝赵传薪怒目而视。
路过一户人家时,门口站着个女人,搂着死去的丈夫,雨水沿着她额头散乱的发丝流下,她朝赵传薪啐了一口,吐在了赵传薪的腿上。
赵传薪微微一笑:“既然你着急下去陪他,我送你一程。”
说罢,抬腿一脚抽过去。
咣!
女人的脑袋撞击门框,反弹,顿时瞳孔扩散。
周围人见了,面露惊惶,不敢再瞪着赵传薪。
赵传薪挺了挺腰背,身上水汽蒸腾。
他点上一根雪茄,看着周围人,语气平淡,可穿透力极强:“你们这群贱皮子,日本人在的时候,唯唯诺诺,日本人一走,就敢跟我龇牙?”
有人冲赵传薪喊:“你和日本人有什么区别?你们都残害无辜。”
赵传薪吐了个烟圈:“区别可大了,日本人想着存地留人,我赵传薪只存地,不留人。”
这时候,有一队人马匆匆而来。
赵传薪也不甚在意。
这些人走近,赵传薪才发现,为首的居然是老相识——李在明。
李在明看着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,先是震惊。
等他看到许多韩国百姓的尸体,眉头紧皱。
他问街坊百姓,这些人是谁杀的。
百姓指着雨幕中的赵传薪,李在明犹豫了片刻,打马上前,语气不冷不热:“赵先生。”
赵传薪脱了混沌甲,坐在门槛上,淡淡道:“什么事?”
李在明指责赵传薪:“赵先生,为何伤及无辜?”
赵传薪反问:“咦?日本人没跑的时候,你们上哪去了?”
李在明:“我……”
竟无言以对。
赵传薪隔空点了点李在明:“依我看,这块土地藏污纳垢,你们也没能力治理。从今往后,自茂山郡,东至海岸,北到沙俄边境,以后归背水军治理。”
李在明勃然色变:“什么?那不可能!”
“呵呵,我是在跟你商量么?”
李在明和他身后众人骚动。
李在明说:“你这是与全韩国为敌。”
“你算个几把,你能代表谁?”赵传薪忽然翻脸:“十息内,消失在我面前,否则别怪我不讲旧情面。”
棒子三面两刀,虚伪,贱皮子,占便宜没够,他们本质上是这样的。
以前赵传薪以为可以慢慢来,现在么,耐心全无。
李在明愤怒道:“赵传薪,你会后悔的。”
赵传薪慢慢起身,来到李在明面前:“你威胁我?”
李在明嗫嚅,直面赵传薪,勇气消失一半。
赵传薪抬手一巴掌扇过去。
“啪。”
赵传薪盯着他:“你在威胁我?”
李在明身后那些人骚动更甚。
李在明是敢于刺杀李完用的人,受此大辱,本该暴怒还击。
然而,对面可是赵传薪啊,一个人将日军第十九军团敢跑的赵传薪。
李在明心知一旦自己还击,立马便死。
他紧紧抿着嘴后退几步,上马转身离开。
赵传薪冷哼一声,杀机内敛,想保住延边地区,绝知此事要躬行,莫不如将南岸尽数占了,将来还要向北开疆拓土,把沙俄的地一并吞了。
他从图们江江边起,沿着山根竖起石碑,上面写俩大字——中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