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不曾活捉,问出缘由。”
“客官不必多虑,那黑影两次夜袭,皆无功而返,想必不会再来。”
李峻闻之诧异。
“老板娘如何得知?”
红拂笑道:“江湖规矩,事不过三。”
李峻闻之大笑,继而取出飞刀。
“老板娘见多识广,可认识此物?”
红拂接过飞刀,看了半天。
“此飞刀小巧精致,应是女子之物,飞刀底部刻有‘卯’字,应是时辰或生肖。偷袭客官的黑影,不会是位姑娘吧。”
“昨夜打斗,一枪击中黑影时,闻其声音,应是女性。”
红拂闻之笑道:“客官好好想想,有没有得罪卯时出生的女子,或者生肖为兔的女子。”
李峻闻之苦笑,道:“这……这一时哪想得出来。”
“客官不急,慢慢想,譬如什么余姑娘,贾姑娘……”
言毕,不待李峻回话,便走向后厨。
未几,红拂端面前来。
“客官可想明白了?”
李峻闻之摇头。
“客官不急,吃饱了慢慢想。”
李峻昨夜打斗,腹中早已饥饿,遂狼吞虎咽起来。
食毕,李峻躺在床上,暗忖:这小小的福泽山真是卧虎藏龙,那黑影女子到底是谁?今夜是否还有夜袭?越想越头疼,遂深呼一口气,摒除一切杂念。
日落时,李峻行至酒肆,叫了些吃食,同往常一样上山练枪。
果如红拂所言,自那日李峻击退黑影后,一连数日不见黑影前来。暗忖:这黑影到底何人,莫非被自己打怕了?李峻赶忙晃了晃脑袋,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自知之明的,遂拿起梨花枪开始练起来。
一连几日,不见黑衣人踪迹,过几日便是月底,若再不现身,本世子便要打道回府了。
这日,李峻放下梨花枪正要下山,忽一女子推开院门,李峻看去,只见此女白绸绫缎,轻纱外披。面如桃花,肤如凝脂。不是别人,正是罗教头之女罗婵。
李峻赶忙整理衣襟。
“这山间清冷,罗姑娘缘何来此。”
“娘亲唤小女来此,不知世子此时枪法如何?”
“枪法自是熟练,只是并无实战经验,不知罗教头此时可回?”
“家父外出,至今未回,娘亲亦不知踪迹。”
罗婵又道:“小女来此,一则问世子枪法如何,二则娘亲邀世子一叙。”
李峻闻之,暗忖:好端端的,师母为何相邀?此时又不好问清楚缘由。
“何时?”
“三日后巳时,世子前来莱安县,小女自会相迎。”
言毕,罗婵转身离去,李峻见罗婵走远,亦向山下走去。
行至酒肆,此时红拂正迎面前来。
“正如老板娘所言,这些时日未曾见黑影踪迹。”
“客官自是多福,不来也罢,难免提心吊胆。”
“小生三日后外出,行至莱安县,提前告知老板娘,无须山中寻访。”
红拂闻之笑道:“客官去莱安县作甚?莫非去寻那贾姑娘?”
“老板娘休要打趣,今日罗姑娘上山,罗夫人邀小生一叙,小生不知为何。”
“客官可真是艳福不浅!”
“听闻罗夫人脾气火爆,老板娘可知真假?”
红拂笑道:“客官一去便知。”
言毕,不管李峻,独自忙活。
三日后,李峻早早地在莱安县等候,毕竟第一次见罗夫人,不可迟到。未几,只见一身披轻纱女子走来,李峻见是罗婵,赶忙相迎。
“世子殿下来此,怎带甚多东西。”
“小小薄礼,不成敬意。”
言毕,便同罗婵一同行至罗宅,早有下人见李峻前来,赶忙接下手中东西,李峻看向罗宅,宅外一般,宅内却极为宽敞,院内便有演武场,两侧罗列十八般兵器。
李峻见状暗忖:不愧是习武之家。
这时,房中走出一妇人,李峻看去,只见此妇人浓眉大眼,面胖腰肥。身穿白缎,外披黄衣。走起路来虎虎生风,如同山岭母老虎,真是人间河东狮。
正是:
先有野狼试枪锋,继而黑影袭未成。
罗女相邀莱安县,不知缘由此处逢。
欲知这妇人系谁,且看下文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