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要嘴硬,老子押你到范知县那里,是不是,一去便知。”
言毕,令两个小喽啰上前押着李峻,李峻交出清风剑,随小喽啰一同去县衙。倘若余姚未逃脱,李峻倒无须表明身份,就算表明身份亦无用。如今余姚逃脱,那范秀得掂量掂量,若动了本世子,丢了乌纱帽事小,丢了性命事大。
却说,当时山下被小喽啰包围时,李峻附耳:我是秦王世子,拿此玉佩行至王府,请秦王出兵,余姚闻之大惊,摇头不愿,李峻却趁乱让余姚逃脱,余姚便马不停蹄奔向秦王府。
余姚行至京兆府,却被守城士兵拦下,余姚慌忙下马跪下,拿出李峻玉佩。
“小女受秦世子所托,面见秦王,世子此刻有危,还望军爷行个方便。”
那守城士兵起先不信,见余姚所持玉佩价值不菲,又孤身一人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赶忙打开城门。
“小女不知王府所在何处,还望军爷带路。”
那守城士兵闻之暗忖:此人若是细作,纵然不知王府所在,亦可市井打听,无须询问,想必必有真情,遂骑马同余姚一同行至王府。
行至王府,守城士兵赶忙向王府守卫汇报此事,守卫闻之,赶忙询问管家李福,李福此时睡着,闻守卫呼喊,遂问其故,守卫将守城所言言之。李福闻之,披上衣服行至王府门外。
余姚见王府走出一人,以为是秦王,赶忙跪着哭道:“世子此时有危,还望秦王殿下相救。”
言毕,余姚拿出李峻玉佩,李福见此玉佩正是李峻所佩带。
“我乃王府管家,姑娘请起,随我入府拜见秦王殿下。”
余姚遂同李福进了王府,将此事言与秦王李庚,李庚闻之,附耳李福如此如此,李福闻之,领王府亲卫兵三百骑,连夜奔向平阳县,余姚见状亦一同前往。
却说,毛义带着十几个小喽啰押着李峻行至县衙时,已是五更天,毛义令小喽啰看着李峻,只身一人去往知县住宅,门卫见是毛义,便向知县范秀汇报。
此时,范秀睡得正酣,闻门卫呼喊自是烦躁。
“那毛义,除了本官之外,在这平阳县不是作威作福,来此作甚。”
知县夫人刘氏道:“那毛义虽是蟊贼,却也并非不识大体,深夜来见恐有大事。”
范秀闻之有理,遂穿着衣服见了毛义。
“深夜造访,有何要事?”范秀喝道。
毛义见状赶忙道:“拜见老爷,小的抓住一人,伤了山上众多弟兄,大放厥词,言是秦王世子。”
“管他什么世子不世子,这平阳县还不是本官说了算?”
毛义见范秀发怒,赶忙道:“那人言与老爷有旧。”
“本官可不曾同什么世子有旧。”
毛义闻之暗笑,想必那人必是说谎,待老子回去好好收拾他。
“叨扰老爷,是小的不是,还望老爷恕罪。”
言毕,呈上一锦盒。
“老爷恕罪,小的告退。”
毛义方走出房门,范秀总觉此事有蹊跷,赶忙唤毛义回来。
“何人自称世子,你且将此事缘由言之。”
毛义闻之,遂将那李峻孤身上山,此时被押之事言之。
范秀闻之怒道:“毛义啊毛义,真是会给本官添乱。”
毛义闻之,赶忙跪下。
“倘若那世子是假,纵然无事,就算那世子是真,亦无大事。偏偏让你这厮放走一人,若那世子是真,王府兵马不久便至,你这厮真是害人不浅。”
范秀此时暗忖:不管那世子是真是假,先将毛义扣下,若是真,亦好将功补过。
思毕,忙令人将毛义扣下,整了整衣冠,带了众官兵前去门外查看,行至门外,只见十几个小喽啰押着一人。
“将所有人全部拿下。”
众官兵闻之,将十几名小喽啰连同李峻一同围住,范秀行至李峻跟前。
“汝是何人?”
李峻闻之,遂拿出王府令牌。范秀见令牌是真,赶忙跪下。
“下官有眼不识泰山,还望世子殿下恕罪。”
李峻收起令牌,一脚将范秀踢倒。
“看你这狗官干的好事。”
范秀赶忙爬起,又跪下。
“世子说得是,下官该死。”
“将这些蟊贼全部押入大牢,你且起来,本世子自有话问你。”
范秀赶忙爬起,喝道:“愣着干嘛,世子殿下说话听不到么?还不将这些蟊贼拿下。”
众官兵闻之,赶忙将十几个蟊贼拿下,押走。
范秀见众官兵已走,忙道:“不知世子殿下有何事吩咐下官。”
“本世子身上痒痒,待沐浴后再与你算账。”
范秀闻之,赶忙前面带路,领李峻回府中,令下人赶快烧水,伺候李峻沐浴。范秀自在房门外候着。
知县夫人刘氏见范秀迟迟未归,赶忙穿上衣服来院中来寻,见范秀在门外候着,忙问道:“老爷在此作甚。”
范秀见刘氏前来,赶忙噤声。
“小声言语。”
刘氏不知何故,范秀附耳言先前之事。
刘氏闻之大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