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么事了?”李峻问道。
“世子殿下你看。”林护院手指前方。
李峻掀开帷幔,站在马车上远眺,只见黑压压一片,似有百余铁骑。
“冯兄,可有危险?”李峻问向旁边冯仁。
冯仁摇了摇头,“前方五百铁骑,皆是正常行军,并非冲杀。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李峻忙问道。
“不过,那五百铁骑,似乎是冲着世子殿下来的。”
“是么?”李峻闻之一笑,“原地歇息,本世子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!”
“是,世子殿下。”
众人停了马车,原地等候,一盏茶的工夫,五百铁骑相继而至。
一人翻身下马,向李峻方向走来,身后跟着十余名士兵。
李峻看向为首一人,这人并未穿铠甲,只是一袭白衣,披了件白色斗篷,待那人走近些,李峻才看清长相。
只见这人头戴束发金冠,腰系玲珑玉带。面如冠玉,唇似涂朱。眉同墨画,肤若凝脂。正是齐王赵俸之子赵瑾。
这齐王赵俸膝下两子,长子赵怀,未及弱冠之年,便因沉溺酒色早亡,这赵瑾虽为妾生,但此时赵俸已无生育之能,那赵瑾自然而然接替赵怀的位子。
自赵怀死后,那齐王赵俸便对赵瑾宠爱有加,不惜将府邸应天让给赵瑾,更将齐地北方交给赵瑾打理,自己身居江南,管理南方,又重新在建康建了座府邸。
这赵瑾也是争气,短短三年,便将齐地北方管理井井有条。不仅如此,更将大小事件一一向赵俸汇报,只为一日,将自己生母扶正,自己世袭齐王。
未几,众人已行至李峻身前。
赵瑾扶了扶衣袖上前作揖。
“参见秦世子殿下!”
李峻见状,亦回了个揖。
“你我二人皆为世子,赵兄无须多礼。”
赵瑾闻之一笑,“不知世子殿下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罪过!罪过。”
“赵兄客气了,本世子初来贵地,不曾知会,烦劳赵兄亲自前来,惭愧!惭愧!”
两人一阵寒暄,随即相视而笑。
“不知世子殿下,此番前来有何要事?”
“义兄少诚江南从商,多年未见,又听闻这泰山景色秀丽,特来一看。”
“此地离寒舍甚近,不如且移贵步,也好接风洗尘。”
“赵兄接管齐地以北,日理万机,本世子自是不敢叨扰。”
赵瑾见李峻婉拒,随即道:“世子殿下舟车劳顿,不知可用膳?”
李峻摇了摇头,“路上吃了些干粮。”
赵瑾摆了摆手,“世子殿下远途劳顿,既然不愿光临寒舍,不如在此地吃些酒食可好?”
李峻不好推辞,点了点头,“有劳赵兄了。”
“世子殿下这是何话。”
随即,赵瑾令士兵架锅煮肉,又从马上拿了两坛好酒。
“世子殿下可饮酒?”
“少饮。”
言毕,赵瑾拿起酒坛给李峻倒了一碗,随即自己亦倒了一碗。
“世子殿下,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