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伟霖回头朝成信使眼色不让他说,可惜他低着脑袋没看见,直言不讳,“枪伤啊,他运气好,子弹卡在肋骨上,要不然肯定伤了内脏。”
肖祺咯噔了一下,心里既恐慌又害怕,眼泪差点没忍住又要落下,韩伟霖叹气,抬手欲朝她招手,她吓得冲过去摁住他的胳膊,“你别动。”
抬手会牵动后背的肌肉,他会疼的。
韩伟霖表情平静,偶尔会露出一丝吃痛的表情,但不仔细看,看不太出来,唯有脸色比平时苍白许多,“我没事,真的。”
肖祺忍着泪意,“你受这么大伤,为什么急着回来,在外面养好了不行吗?”
韩伟霖握住她的手,笑的邪肆,“为了回来陪你过年,我想你小祺。”
肖祺的眼睛又不争气起来,雾蒙蒙的,她用力眨了眨,“韩伟霖你就是个傻子,你都这么惨了,是想害我担心死吗。”
成信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听这夫妻俩说情话,忍不住吐槽,“大过年的,还要过来吃狗粮,你们比惨比的过我吗?”
他手法利落,很快处理好,重新裹上纱布,又叮嘱一堆,之后麻利地往外走。
刚走出门口,高管家递了个红包给他,“老爷子给的,辛苦成医生。”
作为韩家御用家庭医生,本就该24小时待命,不过,成信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,坦荡地接过厚厚的红包,目光看向面色暗沉的韩老爷子,“老爷子放心,对霖少而言这就是皮外伤,过一阵子就好了,不必担心。”
韩老爷子悄然松一口气,他边上站着的韩松芝和韩格格也都松弛下来。
他们在大厅见韩伟霖脸色苍白,肖祺又扶着他走电梯便已觉得奇怪,等到成信一来,自然知道他了伤。
成信走后,徐力被叫到书房。
韩松柏来时,刚好听到里面传出训斥声,书房门口站着高管家。
十分钟后,书房门打开,一名身上沾着煞气的魁梧保镖走了出来,脸上没表情地下楼。
高管家让他进去,他才谨慎地往里走。
书房里,韩老爷子像是一下老了许多,疲惫地靠在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