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流动的速度很慢很慢，慢到聂小西的声音刚出口，过了一会儿才传到他的耳朵边。

“为...为什么？”

不过是同样的话语，面对很多女人，不仅是医院里的女医生和护士，还有一些见过他的病人家属，都接触过。

不说几个，好歹也是好多了吧，叶问晨都能应付过来，就几句话的功夫，一定能够说清楚，解决这个问题。

可是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，不知道应该说出什么样的话。

眼底的情绪转瞬即逝，他内心很清楚，自己肯定不是对这个女人有喜欢，所以才不知道从哪里开口。

顶多是觉得她也是被他带了几年，是个很坚强很努力的姑娘，想当初刚来的时候，还被一些人说是关系户，根本就没有看她的实力怎么样。

那段时间类似于这样的话，只多不少。聂小西从来就没有抱怨一句，而是以自己的实力来说话，眼神里透着坚定，很快就赢得了众人的认可。

在他手里学习的时候，也是经常说些崇拜他的话，而且他今年已经三十了，就把当小妹妹一样来看待的，根本就没有想到当成妹妹来看的女人竟然会喜欢自己。

他是真把聂小西当成妹妹来看的，知道她今年二十五岁，和他的妹妹差不多大，从头开始都没有一点其他的心思。

可是现在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儿，咬着的牙关紧了又紧。

当想到不说开的话，就是在给他人机会，保不齐还会伤到她，有些话是不得不说，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。

“聂医生，我只是把你当妹妹、伙伴来看，我感到非常意外和感激，但是我不得不拒绝你的表白。我目前的情感状态和个人发展计划都不适合接受你的感情。”

男人再一次说出拒绝的话，不过是为了不伤害她。

但是他不知道的事，感情上没有任何的公平一说，伤不伤害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，有些伤害在一个人的眼里并不是伤害，可是有些话已经在另一人心里造成了不可言说的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