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她没记错的话,从那之后,为了不自取其辱,一旦裴熙进了那家古玩店,那家古玩店的至宝一定不会拿出来给他鉴赏——万一又是赝品,被他嘲讽一顿,掌柜丢不起这个人呐!
“我……”高盈咬了咬牙,心一横,闭着眼睛说,“我也跟你们去!”
罢了罢了,就当去见识见识世面,反正她十有八九要低嫁,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,夫家还敢说三道四不成?
隋辕浑归浑,于女色一道上还真没多少经验,为何?就因他少年心性,当利公主怕他一片真心被女子利用了去,这方面对他严加管教,教坊可以去,回来后却一定要对当利公主回禀一声。
逛窑子后还得对亲娘报备,脸皮再怎么厚的人也扛不住这一遭,隋辕尴尬的很,教坊自然去的少了。如今听裴熙提起,秦琬和高盈也要去,忍不住生出几分好奇之心,忙道:“我也去!”
秦琬弯了弯眉眼,含笑对隋辕点了点头,方侧过脸来,对裴熙说:“我还记得你来彭泽的时候,那些美姬带着香风从船上走下来的样子,一晃三年过去了,咱们回到长安,她们却留在那儿了。为这事,阿耶和阿娘还很愧疚,说要补偿你更好更多的美姬呢!”
裴熙倒是没将这事放在心上,很不以为然地说:“王府调教新人都忙不过来,我岂会在这时候再添一桩麻烦,又不是色中饿鬼,离了女人不能活?再说了,这些女人眼皮子浅,除了知情识趣便无甚可取之处,在我面前低眉顺眼,到了后院又是一副嘴脸,若是闹得乌烟瘴气,没得侮了往复清净。若非昨儿阿耶说我身边没个知冷疼热的人,我也不会想到这一茬。”此言一出,除了不住点头的隋辕外,秦放和高盈的神情都很怪异。
若他们没理解错的话,裴熙之父裴礼这句话的意思,应当是让他寻个出身良家的女子服侍生活起居,或者从洛阳将结发妻子给接回来吧?歌姬舞姬算哪个名册上的人,敢对裴熙知冷疼热?
“即使如此,我们待会一道回庄子上吧!”秦琬笑道,“我可不想看到你再翻自家的墙。”“你又何时看到我翻墙了?”
“上次啊!”
“亲眼所见?”
“听你说的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