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琬和裴熙看热闹看得开心极了,每天都不忘在秦放面前转几圈,瞧着他几乎是数着日子盼婚期的傻样,再想一想阴谋家们的种种推测与想法,心急火燎的模样,便觉身心舒畅至极,疲劳一扫而空。
不过今天,事情有些不对劲。
秦琬的目光从上到下,从左到右,将秦放打量了一遍又一遍,秦放被她看得汗毛都快竖起来了,才听见她慢悠悠地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秦放本能地想撒谎,秦琬却笑了起来。
这个笑容很轻很淡,没有一丝特殊的意味,却让秦放冷汗涔涔,就听自己的嫡妹淡淡道:“其实,问旭之也是可以的,对吧?”
裴熙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:“什么叫问我也可以,我是那种喜欢打听东家长西家短的人么?”
秦琬以手扶额,忧郁地问:“这种时候,你能不拆我台么?”
裴熙没好气地看了秦琬一眼,别过头,不说话了。秦放见着这一幕,又是好笑,又觉悲凉,沉默半晌方道:“临歌被人抓走了。”
“临歌?”秦琬按了按太阳穴,有些不解,“诸王都没龙阳的癖好,权贵们也怕被宗正为难,眼下这当口,谁敢不买你的面子?难不成又是穆家人?”除了穆家之外,她真想不到敢为了一个下九流的乐师得罪代王府的人了。
秦放长叹一声,似是很难以启齿,纠结半天,终究是说了出来:“不,不是,是曲成郡公唯一的女儿,苏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