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淮安只觉得心下鄙夷至极。
这样小的一桩事,也值得她屡屡大声嚷嚷,大喊大叫的?
“不愿放人?他们凭什么不愿放人?”林夫人越说越是激动,“不行,我得去找找大哥,他定能想到办法的,不就是吃了融安楼的一些膳食点心吗?他们又不是给不起。”
她越说,越是气愤难平。
是了。
不过是些钱财身外之物罢了。
再说,蔚然怎么算,也是她的弟弟,去融安楼吃点东西,不是天经地义的吗?
林夫人这样说着,一边说,一边往外跑。
林淮安眼疾手快,一把将她捞住:“别闹,你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。何况,我午后便已经去找过齐兄了,他的意思跟我一样,都是先关蔚然几日,磨磨她的性子。”
“大,大哥都没办法了吗?”
林淮安摇头。
他没说实话,却感觉到了林夫人的彷徨和不安。
林夫人双眼空洞,彷佛一下子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,整个人脸色都白了几分。
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眼的林淮安。
须臾。
林夫人似是想起了什么。
她追着林淮安问道:“那你去燕王府以后,他们也是这么说的?可让管家去大理寺打点过了?蔚然是怎么说的?他到底欠了融安楼多少?”
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,林淮安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看她了。
林蔚然急着在那一群同窗那儿展现自家的财权,在融安楼大肆花销,又自以为融安楼还是林家的,有家里托底,说是放开了败家也不为过。
吃的喝的,全是点的融安楼最贵的东西。
那账单,林淮安是看过了的。
不说多,但也不少。
那混账为了充面子,吃的喝的,竟全是融安楼最好的东西。
那些吃食,便是成本都极高。
定价自然低不了。
更何况,他点的不是一样两样,而是长长的一串单子,算下来,将他卖了怕是都不值这个价。
林淮安很是头疼,却是什么都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