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声一止。
萧知远站了起来,他走到萧暮雨面前抬手拍了拍萧暮雨的肩膀,正色道:“这次雨儿来开封城,皇上显是看重你,父王想雨儿也应该做好了准备。”
萧知远一眼怜爱,神情却肃穆。
萧知远见萧暮雨朝他点了点头,便再言道:“有些事情是时候让你着手了。”
马车踏着夜色出了西京大学府,坐于马车上的苏谨言此时心里是思绪颇多,感慨万千。
李相言执意相送,苏谨言却婉言拒绝,此时他最想一人独处,推托不掉的盛情,苏谨言一人上了马车。
马车远去,仍可见李相言和南宫依依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摇曳。
此情若是久长时,摘星揽月照君行。
世事难料,天各一方,故人不堪成追忆。
光影交织,人声鼎沸,开封城的夜晚璀璨如明珠。
苏谨言放下马车帘,心想:难道官兵不抓“南人”了吗?
苏谨言仗义出手帮了春水,他把春水送到了老周头那里。他有十足之心,春水在老周头家里是安然无恙的。虽觉万无一失,可此时见街上灯光璀璨,人影交织,又不免心里忐忑不安起来。
行事之时,自认为百密而无一漏,看此情形,心里不由得为周老头和春水担忧起来。
戌时三刻,开封府军巡院内仍有几许灯火闪烁。
军巡官柳无咎一身红袍坐于正堂之中,两侧各坐一名军巡判官。
下堂站有六名带刀捕快,那六名捕快后面各站有两名衙役,这些衙役同样身上有配刀。
这些捕快穿着怪异,清一色黑衣蒙面,只露出一双眼睛,像一个夜行侠。
军巡官柳无咎和军巡判官王奉先对了一眼,王奉先转而看向堂下之人,他清了清嗓门,脸色一沉,沉声道:“柳大人说了这么多,这次让你们过来,你们心中应是知道是为了何事吧?可你们不知道,因为你们办事不力,柳大人可是没少挨上头的骂。”
王奉先顿了顿话语,接而言道:“上头大发雷火,那可是要惩罚你们的。柳大人宅心仁厚,柳大人体谅你们的不易,你们的辛苦,一人担下你们办事不力之过。”
王奉先话语再停,冷眼扫了一下堂下众人,哼了一声,声音变得有些冷,冷冷道:“以本官之意,柳大人就不该一人为你们担这个责。就该好好惩罚你们,让你们好好长记性。”
王奉先话语再停,凌厉的眼光再次从众人身上扫过,堂下之人如感冬日寒风拂面,纷纷低下了头。
堂下众人无语,王奉先接而
冷声道:“柳大人体善下属,爱护你们,虽一人为你们担下了责过,可事情并未完,这事还得做,还得你们去做,若再不亲力而为,把事办好,责罚一并而至,到时可并非脱掉这身差服那么简单,能顶着脑袋走出这军巡院就是万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