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一
百里明月喝了老周头熬的汤药,此时她又睡着了。
老周头说天还没亮就被那臭小子叫醒,扰了他的清梦,人老了,折腾到现在,得回屋补补觉,养养神。
春水一人独坐,她也非坐着,靠在老周头的竹子躺椅上,眼神望着床榻上那双绝美的容颜发呆。
天还未亮,苏谨言就带着一个血人来,那一时还真把春水和老周头吓了一大跳。
待苏谨言把人放置在春水的床榻上,春水围着苏谨言打转,上下其手,见苏谨言无事,她吁了一口长气。
苏谨言放下人就想跑,春水拉住苏谨言的袖子红着脸,着急的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,你就这样走了吗?”
放下人就走,苏谨言确实有些不好意思,可这一时,眼看天就要亮了,他并没有多少时间解释。
“春姑娘,我这是迫不得已,麻烦你了,我必须走。”
“什么春姑娘?春水。”春水松开了手,苏谨言并未应话,他急冲冲的朝房门走去。
望着苏谨言离去的背影,春水跺跺脚,这个时候她知道不是她闹性子的时候,转头看向老周头,问道:“爷爷,该怎么办?”
“丫头,拿出你的衣服待会帮她沐浴后换上,你先把浴桶准备好,我去打水烧水来,待会你为她擦身。”
老周头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百里明月,向着房门外走去。
春水立时找起衣服来,忙手忙脚,她不知老周头此话何意,似乎又明白了一些,把衣服放好,春水迫不急待的揭开了百里明月的面具。
凤眉,睫毛长长的,鼻梁秀丽而挺翘,珠丹红唇,一张绝世容颜映入春水的杏眸中。
怦怦怦。
春水的心不由得跳快,她有些无措。
……
春水的房间内,雾气弥漫,木桶水汽缭绕,春光若隐若现。
春水褪去百里明月身上的血衣,入目白皙圆润的香肩沾满了血迹,线条玲珑的锁骨也有血污,并未见有伤口。
百里明月所受刀剑之伤不多,双臂、小腿上有七八处被刀剑划伤的伤口血丝已凝结。
后背却有许多拳脚重物所击打而生出的暗红。
百里明月一身血污多为他人之血水,她所受的内伤比较重,一人独战三百多官兵,内力耗尽,脱力,加之失血和受了很重的内伤,损耗心神才导致她昏迷不醒的。
百里明月初时来如血人,摘下面具,褪去血衣,身上血渍斑驳,她丰膄的肌肤如是一幅美人丹青,妖娆艳丽。
春水先帮百里明月擦了一遍身子,再把她抱进浴桶。春水担心百里明月的身体上的伤口遇水会腐烂,春水问过老周头,老周头说他喂了药丸给百里明月吃,伤口不会有事,不会腐烂,只会愈合。
春水没有多想,老周头的话她深信不疑。
雾气腾腾,热雾蒙蒙,温水漾漾,珠圆玉润,白皙嫩滑的凝脂柔软如暖玉,傲挺的双峰于水中若隐若现,鲜红血迹沾着水珠,更显妖艳。
……
春水此时看着床榻上那双绝世容颜,她想起为百里明月褪去衣服,给百里明月擦着身子的情形,她仍不免脸红心跳,口干舌燥,如有暖流遍身,燥热难受,手脚乏力,身子软绵绵的,又酸又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