庐州城中明月高悬,清亮的冬月挂在天上,惨白的月光映照出长长的暗影。
一处大宅门中,大红灯笼高高挂起,上面贴满了寿字。鲁老爷今天八十大寿了!
在家中大摆宴席,请来城里最好的师傅掌勺,摆下八十八桌,每桌全都上了八菜二汤,顶格的食材像不要钱一样端上来。
听说这其中不少食材从半年前就开始准备了。
食客们品尝着正宗的徽州大菜,饮着本地产出的小酒,不要钱一样的祝寿语全都朝着鲁老爷而去,老爷子坐在主位上,满是老年斑与皱纹的老脸绽开笑容,那场景,还不如不笑。像极了后门张开的样子。
鞭炮声,喧闹声,划拳声响彻天空,连周围站岗放哨的鲁家家丁都分到了两瓶酒,挤在灯笼与路灯附近,掏出自己准备的花生米、干果,从后厨的相好厨娘手里拿来的半只烧鸡,当场开起了小酒会。
至于原本的工作?不好意思,隔壁的许大总裁早就允诺我们了,过完年,发动兵变,迎接苏沪军入主,咱们就又是庐州城的老大了。
分走的田产,拍卖的店面,废除的地契与人身契约,都会回来的。现在就是万事俱备,连驻守庐州的飞虎军团长都成了我们的人,现在有可能出问题吗?喝酒喝酒!
鲁家的热闹持续着,却没人发现老寿星鲁老爷有点不对劲,脸上的皱纹更像是画上去的,而不是土生土长出来的。
至于原来的鲁老爷,则身处于大宅的密室之中,那里正在召开秘密会议。
鲁老爷没有坐在上位,桌子顶端的那个座位上,坐着的是一位穿着典型海派服饰的年轻男子,而鲁老爷正坐在他的右手边下位处,恭恭敬敬的听着他的训话。
在座的还有原本庐州城内几大豪族的话事人,但秦家不在其中。还有一位身着飞虎军冬季军服的男子,正是前文所说的,驻扎在庐州的飞虎军团长,牛天寿。
“怎么,秦家还是没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