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已至此,只能让儿子受点委屈,只要他自己没事,就能动用关系,四下活动,争取早日让儿子出狱。
考虑到这一点,尉迟敬德也只能咬紧牙关,向齐遂良叉手行礼说:“是我家犬子失态,行为不端,教子不严是父亲的过错,我尉迟融向你道歉!”
齐遂良微微抬起头,他毕竟是文官,即使心中再怎么不悦,也不能不礼貌,勉强回了个礼,这已是他的极限了。
尉迟敬德识趣,转向李弘节说:“事情已至此,大人公正处理吧,只是犬子年幼体弱,又断了一指,还望大人能怜悯一二,让府上的医生给他治疗伤口……”
“法律不容情面,吴国公爱护子女的心情可以理解,该给予方便的地方自然会方便……”
尉迟敬德感激地抱拳,走出门外,何乐为站在一旁,稍微让开道路,却听见尉迟敬德低声对他说道:“小子,你根本不知道你惹了什么麻烦!”
何乐为原本不想跟他计较,但实在忍不住:“尉迟恭,你儿子是儿子,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吗?”
“你儿子先做了坏事,别说断一根手指,以后如果再作恶,我杀他也不会眨眼!”
尉迟敬德没有回应,但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,显然是在压抑愤怒。他指着不远处的尉迟墨,对何乐为说:“阿墨一旦认定目标,不看到血是不会罢休的,你自己小心。”
何乐为回答:“吴国公自夸功绩也是理所当然,毕竟你有建国之功,骄傲有资本,毕竟你也参与了玄武门之变,但凡事要有度,你曾经是守桥人,你给我四个字,我也给你四个字。”
“不忘初心。”
何乐为说完,尉迟敬德身体一震,突然沉默下来,他没有再说话,直接离开了。
何乐为看着他的背影,想起“不忘初心”这四个字,差点提醒尉迟敬德早点提交入党申请书。
“你要小心了,尉迟敬德可是那个在圣人宴会上打了任城王李道宗的人,今天你算是戳到了他的痛处……”
李弘节与齐遂良交谈几句后,走到门外,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。
“多谢大人的提醒,行侠仗义是男子汉的本分,如果没有这样的热血,又如何称得上大唐的男子汉。”
李弘节点头,流露出赞许的眼神:“这事有些棘手,你还是需要和河间郡王商量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