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小的知道了。只是您看咱们那件事是不是要考量一二?这县里那些富户乡绅过得已经不错了。

要不.....”

“怎么?你在教老爷我做事?”

黄县令侧目横了这中年人一眼,没好气道,

“咱们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你给我银子?还是说你要本老爷给下边这群小吏银子?”

说着黄县令摇摇头,端起茶盏呷了口茶。

“要本老爷说啊,咱们浮山县已经算不错了,起码大伙成了佃户,这都能吃饱不是?

这些本地乡绅心里也有一杆秤不会乱来的,不像外面那群富户,自己吃饱一点不管同乡百姓死活。

到头了就是一起拉着死,何必呢?”

黄县令感慨着微微摇头。

他做事还算讲究,时不时就会召集全县乡绅商议,主要是敲打,让他们吸血注意点,别到时候闹出人命来。

就算闹出人命也得把屁股收拾干净,别到时候某地闹起来,定是饶不了的。

闻言中年男子苦笑着点点头,只是一转头便不自觉叹息摇头。

有些事他也不好和自家老爷说。

他总感觉这些乡绅都是左耳进右耳出。

再加上最近那位杨老爷在这浮山县定居之后,这杨老爷做起了米粮生意,大肆收购这浮山县的米面。

一些乡绅富户看这收购价比往常要高出不少,纷纷意动掏出家中余粮。

结果就是,这杨老爷竟然是个奸商。

许是之前在安平县玩那一手囤货居奇的手段玩的利索了,在这边也玩这一套。

最近朝廷的税收一直是比较高的,虽然没有先帝那边奢靡,可为了弥补先帝留下的烂摊子,税收根本就没降下来过。

这样也就罢了,只要县衙这边协调稳住局面,便不会发生动乱。

但此前浮山县就属于维持一个微妙平衡的状态,这样一弄,平衡瞬间便被打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