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铭摇摇头,心里有些失望。
这就是没有背景的小团队搞私盐的下场,虽说这些钱也足够这个小团体在县城之地吃香的喝辣的。
但生死完全掌握在本地父母官手中,一旦朝廷政令一变,突然要打击私盐。
那丁匡这群人就会第一时间被推出来顶锅,这种闲散私盐贩子本就是一个随取随用的功劳。
平时还能为当官的提供一些钱财,朝廷有变,还能捞一笔功劳,何乐而不为呢。
相较之下,那些有背景有后台的,人家完全不怕。
人家可能本就是权贵出身,可能此前是权贵家的家丁,亦或者老仆,总之权贵会力保。
除非上头压迫的很紧,那样的话,权贵自己就会杀人灭口。
总之干这一行的,要么背景通天,要么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。
沿海地带的私盐贩子可能好点,那边官官相护官商勾结的情况更加严重。
往往朝廷发难之下,他们就会将矛头指向其他地区的私盐贩子,总之自家锅里的就算是烂,也要烂在自家锅里。
说句不好听的,这就是乡党的力量,地方党派之间的护持很重要。
赵铭倒是很可惜,如果自己是书香门第出身,有官场背景,那造反将会轻松许多。
让人处理掉私盐贩子之事,赵铭骑着大虫威风凛凛的再度朝着县衙而去。
此时的县衙一阵愁云惨淡。
望着已经把守各处要道,以及纷纷跪地求饶的衙役,县衙各级官员,黄县令一脸颓然的坐在黄花梨木椅子上,整个人好似抽走了脊椎的迟暮老者,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。
“大人,何不起来将位置腾出来?我家陛下即刻便来,到时候闹起来您这面子可就不好了!”
沈玉龙阴恻恻的看着眼前的黄县令,他对这群大燕朝廷的官员很是不耻。
心里更是暗啜了一口浓痰,如果不是这些人鱼肉百姓,他爹娘也不至于生死,他也不至于差点丢了姓名,远走他乡。
“好!好!但愿尔等说到做到,不会祸及家人。”
黄县令叹了口气,作势就要起身,只是身形一个趔趄差点栽倒,好在双手撑住案台稳住了身形。
“大人!”
一旁的刘师爷看的心疼,作势要搀扶,可很快他就被押着自己的士卒给摁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