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铭没有理会,继续道,“黄县令,你的确没有侵吞百姓欺压百姓,脏活累活的确是底下吏员所为。
可朕却发现你的家产不少啊,虽说比之真正的贪官少得多。
但一月收益百两银子,这些银子想来是底下孝敬所得吧?”
“是又如何?本官今年便自掏腰包修桥铺路,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,何罪之有?”
“好!好一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!是否那些乡绅富户还经常写词藻夸赞你这本地父母?”
赵铭冷笑,而这番话却让黄县令一阵哑口。
因为还真没错,每次他掏钱修桥铺路,到处都是夸赞之声。
而能够在他身边夸赞的自然都是那些本地乡绅富户。
“如此黄县令可曾见过穷苦百姓在你面前高声称赞你一声青天大老爷?”
“这....可能是乡下人不懂礼数,亦或者见本官心中畏惧。”
“哈哈!黄县令你还要自欺欺人,你莫不是不知道,你修的桥是谁家地的桥?你铺的路是谁家的路?
你修桥铺路与寻常穷苦百姓何干?受益的全都是那些乡绅富户,他们自然对你大加夸赞。”
赵铭摇摇头,旋即淡淡道,“让朕猜猜,黄县令家想来还有万民伞吧?也是乡绅富户送的吧?”
此时黄县令一张老脸已经涨的通红。
这贼寇当真古怪,明明是贼寇,怎比他一地父母官还懂得这里面的门门道道?
“你....你胡说,你根本不知我浮山县情况,岂能满嘴胡说?”
急了!急了!
赵铭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。
急了好啊,急了才好攻破心理防线。
其实这黄县令大体还是不错的,根本也不用让人去查这个流程。
早在进门的时候赵铭就看了这人头顶的词条,大体还算不错。
虽然不是柳文和那样的后勤人才,但这人精通戏曲,话本等物,为官还算清廉,有点城府但不多,有点才华同样也不多。
一身才华全在话本戏曲之上。
据说这郁州流传的之多话本戏曲,其实就有这位黄县令在背后操刀的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