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每天运这么多粮食过来,结果一个人买的都没有。
粮价倒是被咱们给炒上来了,但没人买,咱们每天这么大的支出,是真的扛不住啊!”
张富德比他家情况要好点,可他们曹家是真的快撑不住了。
本来合伙拍下开凿运河权,就已经让曹家伤筋动骨了,现在又是来了这么一出。
每日不仅需要承担门店租金,还需要承担人力成本,运输成本。
粮食采购现在停下来了,但还有不少粮食还在半路往这边运呢。
那些押送的人员每天都是算钱的,还有这边店铺的人,大头是租金。
这商铺的租金可不便宜,当时为了占据人流量最多的地方,他们可是花了重金租下了北直街这般的旺铺。
结果旺铺快变成了丧葬铺。
“只是商贸之事想来你也清楚,贤侄你想过没有,一旦我们这边开始降价。
其他商铺势必也会跟进,到时候就如雪崩之势无可避免!”张富德叹道。
“张伯父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,我反正是要降价的。
这些粮食,就算是按五百文一斗,我也能回本,继续拖下去。
等到到时候大家一起挤兑,到时候别说回本,我得赔个血本无归!”
说着曹贺也是懒得演了。
平时管你叫伯父,现在哪还管你是谁?
见此,张富德也没吭声,就这么默默看着曹贺将标价牌从二两银子一斗换成了八百文一斗。
而就这么修改后没多久,就有几名百姓迟疑着进店铺询问了一二。
然后就见这几名百姓分别才买了几斗回去。
因为此时安平县内外的谣言,现在哪怕朝廷每日放出低价粮,但依旧碍不住大家心里发慌。
此时打算采买的全都是一些家中还算富庶,且有些危机意识的。
他们的想法很简单,八百文的确也是天价,但这比其他粮铺要好太多了。
也不知道这粮价还要上涨到何时,也不差这点钱,倒是可以采买一些以备不时之需。
看着接连做成了几单生意,曹贺长出了口气。
“伯....”
转头正准备和张富德好好聊聊,岂料这一看,人却已经走了。
“咦,张伯父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?”
“大伯,刚刚张伯父就只是看了眼就走了,我想和他打招呼他都没理我来着。”
曹贺的侄子,曹明无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