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外面的都是我们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手足兄弟,现在就躺在那。有人死了,有人残了,他们有什么错?他们只是想吃口饭而已!
他们没错,结果被丹山堂打上门来,这么多人都躺在外面。这口气你们能咽下么?”
陈正威在众人面前走了几步后大声问道,几人立刻气血上脸,纷纷道:
“不能!血债血偿!威哥,你说怎么做?”
“我也咽不下,不把这仇报了,我今天晚上睡不着。你们跟我走一趟!现在大雨,什么也看不清,他们还要分出人手救治伤员。我们直接冲到他们的赌场,去抓他们老大!”
“你们几个拎着油!”
陈正威说完话,就一马当先从赌场走出去,然后又一步退了回来:“师弟,有点儿眼力劲,给我打伞啊!”
随后便带人走入雨中。
看了一眼这条街上的掌柜的都被从铺子里拎出来拖动伤者,那些丹山堂的人都被摞到马车上,一会儿直接扔到都板街。
随后陈正威便带着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从苏利文街前往丹山堂的地盘,一共两条路,一条是华盛顿街,另外一条是杰克逊街。
陈正威就打算从另外一条路走。
一群人顶着雨夜行,雨声将脚步声都完全遮掩。
一个杂货店老板正看着外面的大雨,估计今天晚上没什么客人了。
然后就看到一行人杀气十足的从门口路过,当先的是个青年,一手拎着枪,腰间还挂着一把刀。
旁边有个年纪更小的帮他打伞。
而在他身后,则是一群身上染血的青壮,其中几人一手斧头一手拿枪。
而其他人则是拎着陶瓷罐子。
带头的青年凶戾十足的目光看了一眼老板,老板顿时感觉浑身发寒,连忙缩回铺子里,连头都不敢冒。
等那群人走过去半天,他才伸头看了看,然后飞快将门关上。
一家平时开到深夜的云吞店,客人多半是赌客和那些半夜来寻花问柳的客人。
两个丹山堂的斧头仔正蹲在店门口,手里捧着碗,边吃边聊。“也不知道那边打的怎么样了!”
“这次大部分人都过去了,四个人砍一个,他们就是铁打的,也得被剁成废铁。明天苏利文街就是我们的地盘了!”
说话的斧头仔还一脸羡慕,多了一大块地盘,肯定有人能上位。
不过能上位的,肯定是在这次去的人里面选。
两人正闲聊的时候,就看到雨中走出一群人。
两人微微愣了一下,随后脸色一变。
“杀!”陈正威一挥手,陈正虎、颜清友几人就冲了过去。
不过片刻,两具尸体倒在雨水中,陈正威一行人走进洛兹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