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妓院!”陈正威轻描淡写道,随后带着林长宁来到三楼的赌场,此时倒是没人,就连荷官都不在。
转了一圈后,便又来到四楼办公室。
晚云之前在四楼看到二人,在墙边看了几眼后就神色有羡慕,也有些黯然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。
她很羡慕这位大夫人,也能摆正自己的位置。
“让人过来吧!”陈正威进办公室前对林荣成道。
昨天晚上从旧银山那边回来了两个人,据说那边情况顺利,陈正威就没急着见他们。
片刻后两个青年被带进来,还拎着几个袋子,进来后就笑着恭喜:“祝威哥百年好合!他们都知道你大婚,还让我们带了礼物给你!”
随后扭头看向林长宁,心中琢磨应该怎么叫。
“还叫长宁姐吧!带什么回来了?”陈正威笑道。
“长宁姐!”两人连忙叫人。
林长宁冲两人点点头,随后坐到一边的沙发上。
“据说是乾隆皇帝用过的花瓶。”两人从带着的包里拿出一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花瓶,这是在张宝山家里找到的。
“哦?”陈正威将花瓶拿过来打量一下,这东西他没什么兴趣。
而且乾隆的花瓶怎么能落到旧银山那边?估计是假的。
不过马仔一片好心,他就收下了。
“坐下说话!那边情况怎么样?”
“情况都安定下来了,跟那些鬼佬打了几场,鬼佬知道我们不好惹,就收敛多了!”
“鬼佬就是属狗的啊!你不打,他们不老实!”陈正威笑道。
“义兴堂的人老实下来了,至于那些矿工,他们一周才回来一两天,也没闹出什么事情来。”
“我们在义兴堂搜到三十多万现金,除此之外,从义兴堂搜到的欠条足有六十几万,有一半的矿工都欠钱。”
“这么多?他们现在是欠我的钱了!利息是怎么算的?”陈正威有点意外,太多了,唐人街的堂口都没这么厚的家底。
不过再一想,倒也能明白,那边和唐人街还不一样。
唐人街的堂口虽然也盘剥,但这边势力复杂,各种堂口、会馆一堆,互相之间都是乡党宗亲,多少讲些吃相。
旧银山那边就不一样了,都是买的猪仔。
那些猪仔被送去矿山,真正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连跑都没地方跑,义兴堂恨不得扒下他们的皮。
“一本一利!义兴堂都和那些矿业公司勾结在一起,工钱直接交到义兴堂手里,发薪水时直接就扣掉了,就给那些矿工留几块钱吃饭。
欠的钱一年一清,还不清的第二年连着利息继续滚!欠的少还好,欠的多一些的,死都还不清。”马仔道。
“一年100%的利息……这钱可真他妈好赚!”陈正威都感叹了。
“威哥,长宁姐,你们不知道,在那边挖矿的华工都没个人样,五年就得死一半!”马仔也啧啧有声,和那边比起来,原来的旧金山都是天堂了。
陈正威点点头,难怪义兴堂盘剥的这么狠,现金只有三十多万。
除了平日里的花销,都拿去买猪仔了。
自己一条船上的猪仔,就是被卖到那边去了。
“义兴堂的人现在怎么样了?”林长宁开口询问,她都觉得义兴堂的人真是该死。
“带头的做掉了,剩下一些马仔!”陈正威对她道,琢磨一下后道:
“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我就算可怜他们,可钱还是要还的。利息给他们减一减,用他们以前欠的本金来算,月息算2分吧!”
自己这人心软,他们遇到自己,算是遇到大善人了。
以后那边的大烟馆也都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