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爷就在这等着吧,一切听这里的吏员安排就好,我去吏部办点事,晚点过来接你。三乙他们就在外面,有什么事就吩咐他们去办。”赵龙吟点点头,房志成就离开了。
赵龙吟跟那两个绿袍官员站在一起,扫了一眼众人,发现就他一个人穿着紫袍,有三个穿红袍的,其他人都是绿袍。
赵龙吟有点蒙圈,关于皇室宗亲的事,早上来的路上,房志成跟他大概讲了一些。当今官家是太宗一脉,太宗一脉如今只剩官家一人,其余子弟都在汴梁陷落之后,被金人掳走,死的死,囚的囚,基本断绝。太祖一脉,都是太祖四子赵德芳的后人,赵德芳死得早,他的后人传到如今枝叶虽是繁多,大多却已沦为寻常百姓。再就是赵廷芳这一脉,传到如今第七代也有十几人在世,赵龙吟就是这一脉的。这些宗亲里面,只有赵龙吟承袭爵位最高,所授实职也最高。
屋子里这十几个人应该都是皇室宗亲,他一个也不认识。正当他准备跟那两个绿袍官员套套近乎的时候,一个约莫四十多岁,下颌留着一撮山羊胡须的红袍官员走过来,语气不善地冲赵龙吟问道:“你就是那个来历不明的赵龙吟?”
“小子赵龙吟,这位来历很明的大兄来自哪里?”赵龙吟穿着紫袍,怎么会对一个红袍的客气。
“哼,尖牙利齿,克蓝叔父一家元佑年间去神龙架隐居修行,几十年没有音信,只怕早就绝户,怎么突然间就冒出个孙子来?”
“音信全无就没有后人?你祖上我也没听说过,是不是我也可以怀疑你来历不明?”反正这些人的祖上赵龙吟都没听说过,所以按照这个逻辑,这些人也都来历不明。
“我们的传承都是记有族谱的,哪家有子嗣诞生都会在礼部宗室司登记,独你没有,这事怎么说?”
“礼部派人去房州探查过,确认我的身份无疑,官家都承认的,怎么,你怀疑官家的决断?还有,你哪位?”
“在下赵叔青,现为临安府昌化县知县,昌化县开国子,正五品。”
“啧啧啧,官没我大啊,见了上官这么无礼的吗?看你配了鱼袋,文官吧?读书人吧?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哎呀,这是礼部,要不要待会儿让礼部的同仁给你讲讲?”
“今日不论官职,只论族序!”赵叔青一下子涨红了脸,朝赵龙吟吼道。
“我就不跟你论族序,你能奈我何?”